这份热切肉眼可见。
于是喝过合卺酒后,围观宾客也不再起哄,不一会便纷纷退场。
实在是时间也太晚,已是子时后,夜已深沉。
人群一散去,这寒冷的冬夜便静了下来,外面的人声消失后,再无别的声响。
万籁俱寂中,只有红烛偶尔发出一声毕波的炸响。
裴寂关上房门,才又转身往床边走,身着红嫁衣的少女仍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只静静抬眼望着他。
他总觉有些不对,她看他的眼神仿佛带着一些别的意味。
然而他喝的实在有些多,不论谁来敬酒都来者不拒,灌了满肚子的酒,脑袋都开始昏沉起来,便也分辨不出是不是看错。
烛火摇晃着,他胸口饱胀的某种情绪也好似灌满了水的木桶一般,来回晃荡,荡出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让他心潮起伏,无法平静。
“酒儿,你终于嫁给我了。”
裴寂轻轻执起少女搁在膝头的手。
那只小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他略微一愣,便将那柔软的小手握在掌心,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它:“怎么手这么凉?”
安玖:“天有些冷。”
裴寂刚在床边坐下,闻言立即要出去喊人来点个火炉。
才刚起身,手上传来一股拉力。
少女纤细的手指轻轻勾着他的指尖,没用多少力,他却像是被定住一般,一步也迈不动了。
“不用了,反正……马上要上床休息。”
他的新婚妻子、他心爱的女人,用前所未有的柔软语气,在身后这样对他说。
轰的一声,体内好像点了一把火,本就因为醉酒滚烫的身体,温度再次升高。
裴寂喉结滚了滚,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休息,去床上就不冷了。”
他语无伦次,看她的目光越发灼热,那双墨黑的眼眸里好似燃烧着熊熊火焰,亮的惊人。
安玖状似羞涩地垂首低眉,不与他对视。
“一身酒气。”她低声开口,好似嗔怪,面上却没多少表情。
裴寂当然察觉到新婚妻子情绪似乎并不高昂,但他并未多想,只以为她是太过寒冷,或是并不在意这些虚礼——毕竟她经历过三次婚礼。
最重要的是,他的脑海早已被即将发生的事占据,酒精更是让他失去了往日的敏锐,难以察觉一些端倪。
他满心只剩下喜悦,只剩下满足,只剩下几乎将他淹没的幸福与快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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