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早上出门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不到中午就气哄哄地回来。
唐巧迎上去:“怎么了这是?谁给皇上气受了?”
“还能有谁!”
云鲤一进门就把靴子狠狠踢开:“这整个宫里,除了那个谁,还能有谁!”
紫宸殿里一般除了唐巧,从不让其他宫人进来,所以云鲤进了门就是回了家,态度十分放松,举止十分豪迈。
唐巧还来不及制止,就见她一脚把靴子踢飞,只穿着雪白的缎袜往内殿冲:“气死我了!中午我要吃——”
要吃的东西还没说出口,云鲤保持着抬脚提袍子的动作站在门前,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唐巧无奈,赶紧抓着靴子追上去:“皇上,这是您的新老师。”
新老师?
一个年轻男子正背对着她站在内殿,他身着白衫,头发仅用一根竹簪束起。
听到声音,男子回过头。
面如白玉、目似繁星,人若修竹,皎若明月。
云鲤顿时就羞红了脸,她躲在门外,催促着唐巧赶紧把靴子给她拿过来。
“唐姑姑,你怎么放外人进来了!”
唐巧蹲在地上给她穿鞋,语气很是无奈:“他手里拿着给您授课的圣旨,奴婢不好拦他,便让他在书房等候,谁知您……”
谁知您一进门跑得这么快!
云鲤后悔不已,等到穿戴好一身,这才假装无事发生走入内殿:“你是——”
那男人已经跪在了地上:“草民钟聿白,参见皇上。”
钟聿白?姓钟?
一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形象顿时跳进了云鲤脑海中,她问道:“钟子阳是你的——”
“是草民的祖父。”
钟聿白虽然跪在地上,但其态度不卑不亢,语气谦虚有礼,既不会让人觉得谄媚,也不会令人感觉压迫。
再加上他长得好看——
云鲤好感倍增。
“快快请起!”
她给钟聿白赐了座,又让人奉上茶点。
钟聿白叩谢后,起身坐在椅子上。他的举止始终优雅有度,喝茶的时候用宽袖遮住下半张脸,一饮一啜间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云鲤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得是津津有味。
啧啧啧,大家都是一样的穿白衣,这小哥令人如沐春风,可卫璋就那般令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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