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军开拔之时。石艾县县令曾由,以及县内官吏。以及当地乡绅一并前来。
说得云云,乃是是以石艾县能出了李虎,李重九这等人杰为豪,对方身为一县父母官当然是要来拜见的。
李重九虽明知对方乃是在奉承,但中国有句古话,富贵而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虽不是自己期待的,但能在操着同样口音的乡里父老面前吐气扬眉,还是相当令人快意的。
李重九匆匆接待后。没有多理睬他们,请了曾由他们返回石艾县,立即率大军开拔,率着人马朝上党郡直奔而来。
步军进入上党郡境内之后,额托率领一万番骑前来会合。
眼下英贺弗率领一万番骑兵还在临汾郡继续肆掠,同时也在监视屯驻于柏壁的李世民唐军主力,李重九给他下的命令是,若遭遇唐军主力不可浪战。
至于颜也列则是率一万番骑,撤至西河。太原郡之交界,一面为英贺弗把守住雀鼠谷的后路,同时也可以呼应太原。
现在已是到了秋末,对于一贯长在苦寒之地番军骑兵而言。山西的秋末自不会太寒冷,在这里他们颇为适应。
在以往草原势力强大时,草原上胡人。一贯是喜欢秋冬之季,南向寇抄的。打到黄河一线,一来是这时候马匹最为膘肥。二来这里的气温比草原上暖和。英贺弗,额托,颜也列他们颇有几分乐不思蜀。
李重九与额托会合之后,兵马达到三万之众,上党之地,山川纵横,除了有太岳这样的大山之外,还有潞水这样的大河。
潞水即是浊漳河,潞字说得其水势极大,李重九率军抵达潞水之畔,眼见就算是严冬之际,潞水也未冻结,就看到岸边山川之间,旗帜如林,有战马士卒沿河来回巡弋。
看着唐字大旗飘飞,李重九心知现在李唐的上党守军要在河岸边,凭险据守。
踏白军将领侦查完毕,返回向李重九禀告言道:“启禀主公,从敌军旗号来看,河岸边乃是太原道行军总管殷开山,齐王李元吉,潞州刺史郭子武,还有一旗帜上书一个王字,末将不知其是何处人马?”
“那王字旗号的,李渊派的左屯卫将军王行敏。”李重九将目光看向河畔言道。
“原来如此。”踏白军将领当下恍然。
一旁王马汉笑着言道:“李渊派至上党郡四路大将,一并抵达,看来是要在此河畔据守,与我等决战了。”
姬川言道:“殷开山与李元吉二人不和,不足为虑,王行敏,听闻也是李唐的骁将,不过潞州刺史郭子武带来兵马却是着实不少。”
温彦博言道:“上党郡乃是大郡,盛时户数十二万多,比起周边各郡,经历的战乱还算少一些,其郡兵人马自是不少。”
王马汉哼地一声言道:“兵马多又算得什么,不过是郡兵罢了,只是这河上无舟,我们终不能插着翅膀飞过去和他们厮杀吧。他娘的,怎么天这么冷,这河水也不结冻。”
李重九看向踏白军将领言道:“你看看上游下游是否有什么浅滩,可以渡河的?”
对方言道:“回禀主公上下游三十里我都探过了,有两处浅滩可以渡河,不过浅滩之畔,唐军都设下铁索,木桩,有兵马驻守,显然是早有预备。”
众将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姬川言道:“看来我们只有再等几日,待河水冻住了再过河了。”
王马汉囔囔道:“管他什么贼鸟的,直接杀过去就是了。”
“不可鲁莽。”李重九斥道。
这时额托笑着言道:“要论渡河,哪里要什么舟啊船啊,你们汉人就是麻烦。”
王马汉被李重九一斥,正是不爽,当下问道:“你这番人有何办法?”
额托嘿嘿笑了笑,当下命一名番人士卒过来,取了一个革囊过来,言道:“靠着就是这个。”
王马汉恍然大悟言道:“原来是羊皮筏子!”
众将看了不由皆是大笑。
次日夜半在潞水一处渡口上游,上百名室得奚人,在将身上的羊皮袄子,裤子尽数脱了,只穿着一件内衫。
这是已是初冬了,山间寒风刺骨,但对于精壮勇健的室得奚人,这点寒风却不算得什么。他们每人都是喝了一大碗马奶酒下肚,身上暖烘烘的。
喝了酒后,这些番人用嘴叼住匕首,抱着鼓满气的革囊下水。革囊都是用整张羊皮浑脱过的,口子都扎得紧紧,正可浮一个人的重量。
番军士卒用手掌作桨,在浓浓的夜色之中渡河,而河对岸不时马蹄声响动,不断看到对面河岸火把晃动。
定然是唐军的巡逻骑兵手持着火把,从河边巡弋,以防止敌军渡河。
但番军士卒都是尽量不发出声音,在河水哗哗的响动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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