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性初也不由敲朗地笑了,笑罢说道:
“姜是老的辣,看来我这便宜不好赚了。”
两个人玩笑几句之后,章性初才仔细注目身前。
等他看清楚左右之后,不禁暗中叫绝。
他俩存身地方,如今是在那女娲巨大石像背后,归路已绝。
身前是一条大约有十七八丈宽的甬道。
甬道长无止境,一眼看不见边际,地面平滑如镜,形势向下微倾,因之虽经大水漫过,却无一滴水痕。
踱过十五六丈之后,甬道陡地中斯,下面深不可测,并有滔滔水声,中断之处距离对岸,约有十数丈,无桥可渡。
设若前进,必须身怀上乘绝学,飞渡断崖,或自左右两壁,施展壁虎游墙功法,缓缓横越过去。
因为甬道明亮,故此章性初能够看清楚左右两壁之上,装置着乱钩倒刺等物,昔日开凿这座甬道的人,可算是奇绝的人物了,壁虎游墙功法,必须手、肘、膝、足并用,缺一不可,但有这种乱钩倒刺的设置,已经无法施展壁虎游墙巧技,看来除去飞越断处之外,别无他途。
及哮天自然也已经看清楚了一切,是故和章性初互望了一跟,摇摇头,叹口气,表示对飞越断处一节是无法办到了。
章性初却注目左右两壁的倒钩钢刺而不瞬,及哮天心中奇怪,暗忖莫非章老弟还有办法从壁间横越而过?
其实,前进是福是祸,他俩并不知道,奇怪的是他俩一心一意在沉思着前进的方法,却根本设考虑到后果。
半晌之后,章性初皱眉说道:
“小弟有个办法,可以渡过对岸。”
及哮天闻言大喜,不由立即接话道:
“那好极了,就……”
他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来,话锋一顿又道:
“老二,不管你有多好的办法,这次我可不再上当,承诺你什么了,并且行动之时,由我在前。”
章性初霎了霎眼,正色说道:
“这办法本来谁在前面都成,只是现在……”
“少想弄鬼,什么本来现在的,要不叫我在前面走,咱们宁可困在这里一辈子,谁也别想过去。”
“大哥,你听我说完了再发火好不?办法很简单,我俩都没有纵越十数丈以外的这种功力和火候,要想渡到对岸,那就必须由左右壁间想办法下手不可,倒钩钢刺虽然讨厌,只要有办法将钩尖削去,非但不足为害,反而能够藉其一臂之力,渡过这段断崖,因此我说谁在前面都成……”
及哮天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刻接口道:
“办法虽笨,却只有这一条可用,我先上。”
说着他就要前往,章性初一把拉住他道:
“我话还没说完呢。”
“快说,你还有什么话?”
“适才我不是说过吗,本来是谁先上去都成,只是如今却必须由小弟占先,才能够办到……”
及哮天怎能容他说完这句话,笑着接口道:
“老二,你认为我办不到?”
“大哥的功力,震断些许碎铁烂钢,自是易事。”
“那我为什么不能先上?”
章性初并不回答他的问话,却用手指了指及哮天的双足,及哮天奇怪地低头看时,这才想起来鞋袜已失。
章性初一旁业已开口说道:
“震弹毁去那些倒钩钢刺,双足必须着力,大哥鞋袜已失,赤足无法踏在倒钩之上惜力,故此不能先上。”
及哮天皱着眉,苦思良策,霍然有得,才待开口,章性初却已再次郑重地指着前面无际的甬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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