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她留在身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稳定她的情绪,唯有如此,我们彼此才能放心地生活下去。”他顿了顿,换口气,声音更诚挚了。“我的经济状况虽然不能说富有,但也绝对是优渥的,我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夕蔷,也会给她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爸、妈——”夕蔷的眼瞳发著光,声音柔润地说。“在感情生活上,我真的非常需要御天,这是您们都知道的事,我真的……是不能失去他了。”
夏湘云注视著夕蔷,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是不知道夕蔷神魂不定的模样,或许堂御天能给她的,正是他们所无法给的。
古人杰不断地颔首,轻轻叹息著。
“既然你有这个自信能照顾好夕蔷,我们做父母的当然尊重夕蔷的意愿,但是有个条件,我们把夕蔷交给你之后,你就必须履行对我们的保证,如果你让夕蔷受到一点伤害,我们就立刻把夕蔷带回来。”
“谢谢古伯父、古伯母。”他诚挚地说,唇边堆满了令人可喜的笑。
“爸、妈,奶奶那边……”夕蔷求助她看著他们。
古人杰长叹一声。
“奶奶那边就由我们去说吧。”夏湘云给堂御天和夕蔷一个安定的微笑。
堂御天把天母的房子彻底整修过,他甚至把后阳台和厨房打通,设计成一个宽敞明亮的玻璃屋厨房。
堂御天为了夕蔷敏感的呼吸系统,彻底将地毯全部拆掉改换成木质地板,然后把所有的床垫、棉被、枕头全换成防蟡寝具。
当房子整修完毕,夕蔷亲眼看见自己将来居住的房子时,兴奋地赞叹不已,她爱极了房子里的玻璃屋厨房,也爱极了堂御天在玻璃屋后栽种的金银花。
她觉得自己被幸福彻底的包围,骄纵地享受著被堂御天宠爱的感觉。
他们的婚礼简单朴实,特地选在“冬情温泉”附近的小教堂举行。
夕蔷的亲友全部到场观礼,就连沉雨青都大大方方地来参加了,但堂御天的亲友却只来了大哥堂御言和好朋友欧阳霖。
觑了个机会,堂御言走向堂御天,把一张小卡片塞进堂御天的囗袋里。
“妈很想来,可是爸把妈盯得死死的,不准她出门,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堂御言勉强笑说。
“意料中的事。”堂御天淡淡一笑,掏出口袋里的小卡片看了一眼,是个E-MAIL帐号。“这是谁的信箱号码?”
“老爸的,我看你们近期之内是不可能停战了,就算你打电话给他,他也不见得会听你说,倒不如有空就写写信给他,这样的效果会好一点。”
堂御天把小卡片放回口袋,耸了耸肩说:“无所谓,他要怎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从小就不讨他喜欢,一天到晚和他唱反调,你好好当他的乖儿子就行了,起码还给他保住一个希望,我是没那个力气讨他欢心了。”
堂御言叹口气,遥望了夕蔷一眼,她穿著珍珠白的细肩长礼服,身旁围绕著亲朋好友,她微笑的模样,娇静得惹人怜爱。
“御天,你要娶的老婆太粉雕玉琢了,实在和柴米油盐的婚姻搭配不上,这样的婚姻会不会冒险了一点?”
“我要的本来就不是庸俗的婚姻,贴近我的心灵比照顾我的胃来得重要,如果这样的婚姻会是冒险,那我情愿冒险。”他淡然地答覆。
“好吧,我只能祝福你。”堂御言拍拍他的肩。
堂御天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新婚后,堂御天决定带夕蔷到希腊、雅典旅行一段时间。
上了飞机,夕蔷就显得紧张又雀跃,从小到大,被爸妈和奶奶保护得太好,她根本没有机会离开台湾,更别提旅行了。
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在雅典降落。
堂御天带著她住进卫城山脚下的PLAKA区,傍晚就带著她出来逛跳蚤市场。
夕蔷彻底迷醉在店铺形形色色的货物中,她惊叹地欣赏著铜壶的光亮、陶瓶的隽永和银器的细致。
她挑起一件精致典雅的陶瓶,放在手中把玩著,爱不释手。
“喜欢?”堂御天放低嗓音柔声说:“如果喜欢,我们就买回家。”
她点点头,笑得灿烂。
坐在露天咖啡座,堂御天喝著浓郁香醇的咖啡,而夕蔷则吃著蜂蜜和核桃做的糕饼,喝著热牛奶。
“御天,你的咖啡好喝吗?我的核桃饼非常好吃,可是牛奶有股怪腥味,御天,我好喜欢这种异国风情,你看前面有座古老的教堂,好多教士在用拉丁文唱颂歌呢。”她的心情一直飞扬亢奋著,不自禁地喋喋不休。
“别太兴奋了,万一在这里发病可是很扫兴的事。”他笑著拨弄她的长发。
夕蔷听见“扫兴”两个字,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就不以为意了,她知道他无心刺伤她。
“这里的空气很干爽,我觉得舒服极了,你不必担心。”她一口把饼吃光,拍了拍手。
堂御天倾身吻她,顺便把她唇上的饼屑舔了个干净。
夕蔷轰地绯红了脸,紧张地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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