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最消魂梅花三弄。”不知怎么的,他脑子里反映出的居然是他娘看过的某电视剧的主题曲。啊啊啊,这算诗不林山抓着笔那里细细思量,要不就这么写出来?悄悄用余光偷瞄举酒微笑着的康熙和一众同盯着他看的大臣,林山一闭眼,死就死吧。
心里忐忑的看着被拿到康熙手里的诗稿,林山好想就这么晕过去,无奈身体太好,昨天还被活蹦乱跳的被纳兰容若压着去练习骑射来着,今天就病了真心说不过去。
康熙皱着眉,林山这写的是什么,难不成真的江郎才尽了?他斜了一眼故作正常的林山,唇边的笑容有点淡,“子仪真是越来越会有趣了。”
“回皇上的话,这是奴才无事时写的折子戏,原想排出来之后,正月时搏主子爷、太皇太后、太后和主子娘娘一笑的。”林山急中生智,顺口胡掰,“主子赐宴,奴才一时无状,写了这个出来,让皇上见笑了。”
“折子戏?”康熙也是爱看戏的,昆曲更是最爱,听了林山的话,来了兴趣,“那这诗是?”
“只是前面的引子而已,不登大雅之堂。”
“哼,幸臣”有跟林山不付的朝臣,冷冷的哼了一句,尤其是正经考了进士,以本身过硬的学识入值南书房的学子,例如今科探花徐乾学等,深深的嫉妒着。
“子仪有心了。”康熙难得事少,再加上心情好,笑眯眯的又夸了林山一句。下面的众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算再耿直的,这时候也没谁跳出来给皇帝浇冷水,表示正月里不许你们看戏放松,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如此喜欢声色犬马等等。
要知道,现在正值年末,神马述职报告了,神马来年工作畅想了都已经完成,该被批的也批了,该赏的也赏了,此刻正是一年中难得的清闲日子。朝中每天事情不多,家里面过年的相关事宜大多都有老婆操办,他们只管跟同事喝酒巩固一下关系,要不就是陪着皇帝轻松一下,表现的好,除了年底的奖金之外,还能额外多得点赏赐。尼妹的,今年的年终奖还没发呢,谁敢这时候触皇上霉头,惹他老人家不高兴,把奖金扣下不发,咱们就撸袖子一起上,把出头那小子拍成相片,当门神贴门上。
林山一脸的惶恐,连说,“这都是奴才应当的。”
康熙想着他娘和他媳妇天天处于深宫之中,无聊的时候比较多,南府里养的戏班子,没什么新戏不说,还都是应承戏,看得多了比较郁闷。西林觉罗德明这人有点歪才,平日里用于政务上的点子也都与常人想的不同,他编出来的戏应该比较有趣吧。这么想着,他就开口了,“年下无事,子仪去南府找张昆商议,于十五之前排出新戏,若是演得好,朕有赏。”嘿嘿,到时候就赏你个媳妇。
康熙自上次见过娜仁之后,又让毓秀对她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查,虽然调查出来的结果让康熙很费解,一个喜好骑马挥鞭、不识汉字的蒙古贵女,怎么一夕之间变成了喜读书、爱针线的标准大家闺秀?太有古怪了
郑重的跟他表妹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他表妹却一幅他少见多怪的样子,“只要她安心好好过日子,与旁人无碍,就算是个精怪又怎样,也不是您娶她。”说到这里,还狐疑的瞟了他一眼,“别是您真的动心思了吧?”
气得康熙恶狠狠的咬了她一口,立刻就抱她上床,一振夫纲。事后想起,他表妹说得一点都没错,除了性格静了些、爱好变了些,再没有旁的不妥当,再说又不是他娶娜仁。
林山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老婆已经被无良的帝后给内定了,他正悔的正抽自己一嘴巴呢让你多嘴让你多嘴,你会写什么折子戏啊你连戏都看不懂好伐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咬牙领旨谢恩。
纳兰容若还好奇,一直追着他问,折子戏的内容是什么?
林山冲天翻了个白眼,吐出四个字,“才子佳人。”
纳兰一脸向往之,“以子仪之才,必是不俗。”
林山磨牙:“大俗即大雅”
纳兰容若当时就愣住了,半晌方才回神,冲着林山一竖大姆指,“子仪通透,愚兄不及也。”
噗……林山内伤吐血了。
康熙这边带着微熏踱进了坤宁宫,毓秀只用金簪随意挽了个发髻,斜靠在美人塌上看书。暖阁内烧得热热的,弥漫着一股梅香。
听到屋内宫女的请安声,毓秀抬头,一见康熙站在门边,痴痴的盯着她看,脸上一红,“您回来了。”说着,掀开盖着腿的红绫薄被,打算起身。
康熙几步走到塌边,将她连人带被的抱进怀里,亲亲她的额角,笑道:“秀儿今年身体硬朗多了。”身上总算多了身斤肉,没白养。
今年一年,毓秀难得没有什么大毛病,入冬已后也没得风寒,往日里一到冬天就凉凉的手脚,今年也回暖了些。有些嫌弃的捏捏脸上的肉,微微的抱怨,“一冬天光吃肉了,都被您喂胖了。”
“谁说的。”康熙着迷的抚着怀中人的娇容,“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被夸的那姑娘玉容染玉霞,眉眼弯弯,双臂揽上康熙的脖子,红润润的小嘴凑上的一连亲了他好几下,“我最喜欢表哥夸人家了。”
拦腰抱起怀中的小佳人,直往龙床行去,康熙贴着毓秀的鬓边耳语道:“秀儿喜欢,那表哥便天天夸。”
毓秀双手揽在康熙的脖颈上,秋水含情,吐气如兰,“好呀,要把古往今来的赞誉美人儿的词都用一遍才行。”
“好。”模糊的字眼儿消失在相贴的唇边。
明黄的床帐落下,龙凤双烛噼里啪啦的爆出灯花,映得屋内一下子亮了几分。窗上瑞雪飞扬,室内恩爱缠绵。
同样的雪夜,多罗贝勒祜布里后宅的精巧小院里,寝室的灯光未灭,披着长发,穿着淡黄色中衣的娜仁,坐在炕上,就着炕桌上的烛光,一针一丝的绣着什么。
伺候她的丫头,拿下玻璃的灯罩,细心的将灯火挑亮,轻声的劝道:“姑娘,荷包明日再绣便好,朵兰郡主也不急在这一两日内用。再说,晚上做针线对眼睛不好,您也该安寝了。”
“再有十几针就好了。”娜仁头也不抬,手上上针也没停,直到最后一针落下,又借着烛光细细看了看绣布,才松了口气的道:“终于做好了。”
春竹移过去替她揉着脖子和后背,愤愤不平的道:“朵兰郡主还缺给她做荷包的人,每每都来麻烦姑娘。您是她嫡亲的姐姐,又不是她帐子里的奴婢,怎么能这般使唤人呢。”一想到朵兰郡主当着她家姑娘的面儿,端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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