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老奴一见到娘娘都欢喜得糊涂了,娘娘回面请。”孙氏连忙侧身相让,毓秀低头看看正好奇的四处张望的胖小子,轻声问道:“胤祜,你还要自己走进去吗?”
胖小子一仰脖,很是肯定的点头,“我要自己走。”
你自己走就自己走,重点是,别抓着我朝裙行吗毓秀见胖小子没有丝毫自觉的小爪子,无奈伸手,“拉着额娘的手。”
胖小子嘿嘿一笑,顺从的把小肉手塞进毓秀掌中,迈开小短腿,跟着他娘往里走。
孙氏随侍在侧,进了正堂,请毓秀在上首坐下,曹家众人郑重的行了国礼,待毓秀叫起,又道过赐座之后,方才语带哽咽的说:“自老奴随夫出京上任,也有十来年了,久不得见圣颜,万分想念。也不知道主子如今可长得什么样,一定是高大威严,怕是老奴都不敢认了。”说着,眼泪就滚了下来,她连忙掏出帕子擦了,连忙请罪:“请娘娘恕罪,奴婢多年不见主子和您,一时激动,失仪了。”
“孙嬷嬷到还是离京时的那个样儿,没怎么变。”毓秀细细打量孙氏,除了眼角多了些细纹之外,还真没有多大变化,就连头发也是乌黑的,不见一丝白意。也是,她给康熙做保姆的时候,最多也不过二十四、五岁,到如今,四十出头。虽然在古代也算是老了,有些人连奶奶都做了,可在现代,这个岁数的女人刚当母亲的都有。“看到您,就想起幼时在宫中的事儿,一晃十年都过去了,这个小子……”她伸手拍拍倚在自己身边的胖小子,“都已经三岁了。”
“主子和娘娘都已经为人父母,奴婢却是老了,有生之年能见到主子和娘娘一面,纵死也甘心了。”
“嬷嬷说的这是什么,看您精神甚佳,想是还有好几十年的福好享呢。”毓秀看过或坐或站的几个年轻媳妇和姑娘,笑着扯开话题,“那个是曹寅的媳妇,过来让我看看。”
一个穿着五品朝服,容长脸、皮肤白净的温润女子闻声起身,来到毓秀面前,蹲了个礼,轻声细语的说:“奴婢李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听说你是李煦的妹子?”
“是。”
“当日在懋勤居读书的时候,曹寅便与李煦最好,没想到,如今到成了亲家。”提起扮做男孩跟康熙一起读书的时光,她的唇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说起来,你相公和大哥,与我和皇上还是同窗呢。你不要拘谨,自在些方好。这江南我还是头一次来,还得请你们来做个向导,总是这么绷着,你们不累,我也累了。”
李氏与她哥哥李煦不同,性子是真的温和,虽说连声答应,可是紧张的情绪一直没有缓解。
毓秀也不着急,又一一问过了曹家的几个姑娘,便起身说:“一路行来虽说不累,却也该休整一下。我原跟皇上说在船上住便好,省得打扰臣下。他偏说,孙嬷嬷家就跟自家一样,非要过来住,到是给嬷嬷添麻烦了。”
“娘娘,主子肯赏脸屈居奴才家中,是奴才的天大福份,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只盼主子别嫌弃家中简陋就好。”可不是,在自己家里接待皇帝,那一定是跟皇帝私交极好才行,别人想招待花钱,都没这机会
第二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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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江宁织造府后的花园,明显经过精心修缮,增加了两处可以起居的新馆,两处院落隔水相望。
毓秀进了栖凤阁,一打量就知道,此处必是新近建成的,屋内摆放的多宝格、书案、妆台、架子床、窗帘、布幔,乃至靠墙所放的条案上的座钟、书案上的花插、桌上的茶具、灯台、帽筒等物具是新的。多宝格上多为玉器、石器,个个小巧玲珑,便于把玩。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都是江南才女喜爱之物。这屋里所有的瓷器,除了偶有几件粉彩,其余的都是淡雅的青花。
曹家果然不愧是做特务起家的,把自己喜好打听的到很清楚么。毓秀端着茶盏坐在官帽椅上,看着宫女们在屋内穿梭,间或看看在外面花丛里滚来滚去的儿子,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悄声自语:“不愧是表哥的心腹爱将,果然有心了。”
“额娘,额娘,带花。”胖小子在外间撒欢够了,挑了一条开得最艳的花,在保姆的帮助下折了下来,兴冲冲的举在手里,向毓秀跑来。
“大阿哥,慢点,慢点,仔细摔了。”两个保姆在后面追得胆战心惊的,就怕胖小子一个不注意,来个大马趴。
毓秀往下手中的茶盏,接住圆滚滚的儿子,笑眯眯的接过花,又低头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下,“谢谢胤祜,花很漂亮,额娘很喜欢。”
“额娘,我帮你带。”胖小子滚上毓秀的腿,伸长了手去够花,要想给他娘带上。
毓秀连忙搂住他,摇头说:“胤祜,玛姆的孝期未过,额娘不能带花的。”说着人,拉过他的小辫辫,指着辫稍上的蓝绳说:“你看,咱们胤祜都在给玛姆守孝,额娘也不得守啊。”
胖小子费力的扭头看去,不大理解的问:“一直都是蓝色的啊。”
好吧,佟太后去世的时候,胖小子才百天,自然是不记得了,也没人跟他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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