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崩溃,尖叫着冲去了卫生间。
客厅里的男女面面相觑,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反应。
“老头子,你说,柔儿这样,我们不能看着不管啊!”
景母还是先开了口,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加沉不住气,她就是心疼女儿,就是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谁要是让她受了委屈,她一定把那个人撕烂了喂狗。
说句心里话,殷冷那个漠然冷冰冰的样子,他们景家是打心眼里不想跟他打交道,但是,殷家却有他们景家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金钱和权力谁会不喜欢呢?
最重要的是,女儿那个倔强的孩子喜欢殷冷,她就偏要纠缠殷冷,哪怕是人家一点也不待见她,根本就不会正眼看她一下,她也不放弃。做父母的,尤其是做母亲的,还能怎么样?
只能是随她去,真是随她去,还要为她创造各种各样的条件,即使是作奸犯科,坏事做尽,也在所不惜。
“这孩子,这么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是随谁呢?”
景父摇头叹息,却又愤恨无比地骂着景黎:
“不管是韩梓萱还是景黎,死丫头真是命大,那么多人都死了,她怎么就是死不了呢?给她整容没用,让她失忆也不行,看她都看不住,非要缠着殷冷,非要跟柔儿抢男人,犯贱都没有这么犯的!”
“可不是,殷冷那个小子也是,她是韩梓萱的时候喜欢她,后来她成了景黎还是喜欢她,他们俩都够别扭的,有时候我觉得还不如成全他们,你看殷冷对柔儿跟对景黎的态度,根本不是一回事,我都替柔儿着急,男人的心啊,不在你身上就是不行!就算将来勉强到了一起,柔儿可能也不会幸福。”
景母毕竟是女人,偶尔还是有一点退缩,虽然,这种想法大部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考虑。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金钱加权力还怕柔儿过不好?爱情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奢侈品,有了更好,没有也绝对影响不到生活质量。”
他猛地砸了一下桌子,恶狠狠说道:
“而且,我们也已经没有退路了。前两天,我听说殷冷的几个下属在暗暗调查韩梓萱车祸的事情,虽然动静不大,但很多人都传遍了,韩梓萱是殷冷最看重的女人,他开始调查这种事情,那是说明了什么?你想想!”
“什么?我想不出来……”
景母战战兢兢地摆着手,感觉后背上都渗出好几斤的汗水来。
“说明他开始怀疑这件事了!”景父似乎也冷静不到哪里去,他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这才接着说道:
“怎么会?你不是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抹掉了吗?他怎么会起疑心的?“”
“我是抹掉了所有的证据,可是,韩梓萱没死,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人证吗?景黎就是韩梓萱,韩梓萱就是景黎,韩梓萱是被人陷害后失忆,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这个大秘密本来只有我们景家的人知道,但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在所有人都以为殷冷接受了景黎,而把韩梓萱忘到了九霄云外的时刻,他又开始对这件事感兴趣?不是因为别的,一定是景黎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殷冷绝不会这么笃定。虽然表面上他没露出什么了解内情的马脚,但是现在每次我一看见他就会觉得手脚冰凉,总感到哪里不对,这算是做贼心虚也罢,我自己多虑了也好,总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先下手为强!”
景父的双手紧握在一起,狠狠揉搓着,像是要把自己的皮肤搓下来一层。
“怎么先下手为强?难道你真的想要杀死景黎?那可是杀头的死罪,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景母几乎要尖叫起来,她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景柔所在的卫生间的方向,陡然压低了声音。
“你这个败家女人,给我闭嘴!”
说起这件事,景父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几次他明明就可以要了景黎的命,就是这个多事的女人拦他,如果不是这样,现在全家人也不会这么提心吊胆,柔儿那命苦的孩子也不会一次又一次被殷冷所伤,都是没见识的妇人惹的祸。
“我警告你,不要再在景柔面前说这些废话,她心情不好,你不要去烦她。”
景父义只差没有拿手指头去戳自己的女人了,典型的恨铁不成钢。
“你的任务就是看好景柔,别让她出去惹事,保证你们俩的正常生活;另外的事情,全部交给我,我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柔儿心里舒服,这一次,管它是景黎也好,韩梓宣也罢,统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们俩就只管放心,殷冷绝对是我们家柔儿的盘中餐。”
“嗯,那倒是,只要那女人一死,殷冷还不是我们家柔儿的手下败将,这一点,我绝对放心。”景母转念一想,还是自己的女儿比较重要,景黎算什么,她的命不值钱,死就死,反正老公也说得对,把所有的证据处理好不就行了,之前那件事情不就是这么做的,还不是没人发现?
二人相视一笑,露出了奸计即将得逞的得意表情。
几米之外的卫生间里,偷听到父母谈话的景柔靠着门框换身颤动,几乎要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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