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止在栏杆上磕落烟灰:“谢盈朝在国外遇袭身亡,只要你和谢静秋自愿放弃掌权人的位置,一切就会很简单。”
“静秋她不会善罢甘休,她对掌权人的位置或许没兴趣,但她对谢盈朝……”
“她必须善罢甘休。”谢斯止打断谢铎的话,“你也不想看到,她因为不值得的事而送命吧?”
谢铎静了静,拧起眉头:“我会试着说服她。不过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谢氏内部虽然很多人对谢盈朝不满,但支持他的人更多,要怎样解决这些人,是你现在要立即考虑的事。”
谢斯止启唇,烟雾从他唇角溢出。
他笑得漫不经心:“你知道吗?谢盈朝成为掌权人之后,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军火生意。”
谢盈朝在他手里,在消息传回h国之前,谢斯止已经以他的名义,把军火生意的控制权交接给了自己。
在开拓了n国的市场之后,谢氏的军火生意他已经能接触了,他本身又是谢盈朝的亲弟弟,因此,这一做法并没有引起家族内部的怀疑。
在他们察觉出不对劲之前,足够谢斯止控制整个谢氏的军火了。
谢斯止敛着眼眸。
天际未明,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他脑海中浮起许多过往的画面。
在他年幼时,曾亲眼见过许多男人从母亲屋里离开,脸上或带着不屑,或带着餍足。
那时的谢斯止并不太清楚他们神情的含义。
只隐约觉得,母亲在他们的眼里,并不能算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美丽的玩物。
那些姓谢的面孔,哪怕过去了十多年,他依然记得。
现在的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弱小无依,无法保护自己在意的人的稚嫩孩童了。
烟雾从他嘴里呼出的瞬间就化为了冷气。
他眼里蕴染一团浓重的冷意:“反对的话,弄死了就是。”
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
迷药的效果直到第二天夜里才彻底消除。
许鸢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她以为清醒之后会好些,可醒来后,心里的疲惫却更深了。
夜幕再次降临,城堡冷气上涌。
她没有喊人,缩在被子里,任由身体被寒冷侵蚀着。
夜色深了一层。
谢斯止推开门,按亮卧房的水晶吊灯。
这里久远,常年没人居住,没有取暖设施。
保镖搬来几个烤炉放在床边,房间才一点点温暖起来。
许鸢听到声音没有回头,背朝着门的方向躺着。
直到有个粗糙的小舌头舔了舔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指,她才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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