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拼命挣扎了片刻,终于渐渐地没有了气息。
肖掌柜将王禄的尸体轻轻放倒在地上,揉揉自己的手臂。这时厅里的隔间内走出一人。
“你都听到了?”
那人点点头:“看样子是真的,明日我便差人带消息给耶律元帅。”
“好!”肖掌柜回道,“另外,金人遣使来宋的消息是真的,现在金使就住在城西的宝相寺内。”
“那么我们见机行事!”
“行!明日我便联系人手。。。。。。。”
。。。。。。
清晨,雨雪停后,天空万里湛蓝。院子里的海棠树,枝条上绒绒的芽苞,经过雨水的浸洗,更加亮。
杨帆站在院里,一阵微风掠过脸颊:还有些寒意,却更多地是春风的舒爽。杨帆转转头,想感觉一下风向,不过风太小,又有四周院墙的阻隔,却不好辨别。杨帆笑笑,心想:今天这风,是北风压倒南风,还是南风压倒北风呢?
今日的小朝会,将又是一场关于“联金灭辽”问题的撕逼大战。
关于“联金灭辽”之策,朝堂之上自一开始便意见不一。以前这一策略只存在于口头之上,所以大臣之间虽有争执,却不像近几天这样激烈。
睿思殿。
蔡京、童贯、郑居中、王黼、邓洵武、高俅、张邦昌、杨帆等人分列而坐,个个神情肃穆。
“联金灭辽的大计众位爱卿计议已久,如今已经走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现在金使就在京城之内,如何答复,列位爱卿可有什么意见?”
“臣启陛下!”太宰郑居中抢先开口,“臣一向不赞成联金灭辽之策,可惜还是没能将金国使者拒于国门之外,臣为此深感痛心。如今金使既然到来,为了不伤和气,臣以为,应多给他们些礼物,差人送他们回国,并在诏书中明言,因国内灾荒频,暂时顾不上灭辽之事,请金国郎主妥善解决与辽国之间的争端。不管结局如何,大宋永这金人盟友,保持友好往来即可。”
“马政对臣说,金国郎主要求以后与他们交往,必须以国书相往来。赵良嗣也以为与大金往来,理当用国书,而非诏旨。”张邦昌见郑居中提议仍用诏书回绝金人联合灭辽之意,故而提醒道。
郑居中瞪了张邦昌一眼,厉声道:“赵良嗣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受辽国通缉的一条丧家之犬,一心相借我大宋之力,回过头来狠狠咬它的旧主。煌煌大宋,怎能受他蛊惑,失去与辽国保持百余年的盟约?金国,不过相当于辽国的一个节度使而已,大宋若以国书待之,岂不是和他们平起平坐了?这样做岂不是我大宋的羞耻吗?臣以为,与金人往来,应当坚持使用诏旨,也好让他们明白北方蛮夷的身份。”
在这个场合里,张邦昌地位不高,说话的份量自然不重,被郑居中一顿训斥,便不再说话。这时,坐在上的蔡京斜睨了郑居中一眼,开始言。他对郑居中抢在他之前说话很是不悦。
“臣启陛下,郑太宰所言未免过于保守。当初赵良嗣提议立刻联金灭辽,老臣主张此事宜缓不宜急,以至七八年间,再也没有议起此事。今天老臣为什么支持此议呢?因为天下大局变了。如今辽、金之战已成拉锯之势,双方都处于焦灼之中。辽欲灭金,难;金俗灭辽,亦难。我朝自开国以来,一直受辽人盘剥,如今辽国遇到国难,他们自知不可能得到我朝援助,只好拼力自保;而金人以及小族欲灭辽国,如同邹与鲁战,谈何容易?金人与大宋从无仇隙,故而大有联合之可能。俗话说“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到不行,反受其殃”,现在不趁辽、金两难之局,扶持金人,借机收复燕云之地,那么等到辽国围歼了金人,收复燕云又将成为泡影。那时,辽国更加强大,说不定便会对我朝提出更苛刻的条件。”
郑居中也当仁不让,蔡京话音刚落,他便开口反驳:
“蔡太师身为台,国之元老,不守宋辽盟约,妄兴事端,实在不能算为庙堂谋。真宗景德年间,辽人举国来寇,真宗用宰相寇准之策亲征,后遣使议和,自此守约,契丹人不复侵边四十年。庆历初,契丹以求关南为名陈兵境上,仁宗用富弼报聘增币,以止兵戈。观真宗、仁宗恐害生灵,坚守誓约,不欲动兵,至今一百一十四年,这一百一十四年,大宋国泰民安、四方无虞。今若引导陛下背弃旧约而收复燕云,只恐天怒夷怨。何况,用兵之道胜负无常,一旦兴兵,府库乏于犒赏,编户困于供输,蠹国害民,莫过此也。还望太师三思,陛下更应该深思熟虑。”
“联金灭辽,的确令朕难以定夺。。。。。。”赵佶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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