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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老道出马,是不是手到擒来,这小子做下的事情,还需要我一个老人家出面解决。”
道先与粉衣女子并肩走在街上,无人的街道上,声音传出去很远。
粉衣女子见此嗔道,“人家可未曾求你帮他,你又何必如此自作多情,况且他又不知道。”
道先横眼一瞪,怒道,“早知道就不管了,如此费力不讨好,还不是看那小子忍不住要出手,这才帮他,你不谢我,又来怪我,成心气我,是也不是?”
“我自是看他不惯,为何这费家姑娘,就要对他如此倾心,他又为何要出手帮她,只是爹爹说得那番话,又不知教她如何伤心。”
同是花季年,同是少女心,费玲珑之痛,粉衣女子也能感得一二,“爹爹那时不要救她便好,看他是在一旁看着,还是出手相救。”
“哎,现在也会如此出尔反尔,当时是哪只蚊子叮我,让我去救她?”
“你若不出手,他未必会现身,费了这般功夫,又为何要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子前功尽弃?”
道先突然停了下来,拉住粉衣女子,说道,“这多时不见,就连口是心非也学会了,是不是有了心上人,都会变得这般?
他若是如此心狠,又为何会救素不相识的人,他若如此心狠,又怎会救你,他若如此心狠,当时岂不是被你一剑杀了解恨,还要到我面前哭哭啼啼。
所以他必然会出手相救。”说到这里,道先也似乎意识到什么,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儿,又拉着她向前走。
“我能想到这些,你比爹爹聪明,自然也能想到,他这一出手,自然是暴露了身份,圆了费家女子的心念,可是他心中对费女并无情愫,你自然不担心,而你担心的却是另有其人。
他这一出手,泰山之路必然变得艰难险阻,难道就因为此事,他会停下来,他会不去?这你就大错特错了。”
粉衣女子被道先一语言中心中所想,也不出言辩驳,继续听他说道,“我两次阻拦与他,皆未能动摇他,可见此子心志之坚,只是若我不现身,徒增了路上险恶,你也不想看到,那时岂不是又要求我救他,泰山之上能人异士,难道你就真的觉得爹爹一点儿也不惧怕?”
“不。”此语说得清冽干脆,不带丝毫犹豫,甚是悦耳好听,道先闻言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再也不言,道先与粉衣女子不多时便出了城门,向东而起,心中自语,走吧,泰山上指不定有多少事会生,心念此地的,又何止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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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儒森逼婚之事在先,又有当众羞耻之举,丢尽派中颜面,取消去往三宗法会的资格,遣送回山,由刘吉安师弟暂替他之位。”
第二日清早,罗杰面色阴沉,向着所有去往泰山的弟子宣布了这一决定,覃儒森并不在场,想来是与罗杰事先说好。
秋心此时才算名正言顺,成了天山派的弟子,一行十五人,向着中州赶去。
三天之后,他们便到达了晖州密宗之地,当在秋心踏上晖州的时候,须弥山上的菩提树同时清鸣,大雄宝殿之中金刚降魔杵也晃动一下。
只是片刻,就都安静下来,在殿中诵经的弟子见此先是大惊,后又迷惑难解,出了大雄宝殿,去往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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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密宗在此落地,一到晖州,便显得祥和无比,在远处似乎就能感受到那种温暖的金光。
秋心心中感慨,自己初下青桑,万事未解,与须弥山上跟慧冲方丈,大谈佛理,如今想来,当时确是年幼无知。
世上这诸般苦难,又怎能是自己寥寥几句就能说得清的。
在路上这些天山派的弟子与秋心一言未谈,意是责怪秋心占了覃儒森的位置,不过亲者为清,他们却不想,若是覃儒森不做下那等事情,罗杰也不会以此借口将秋心加入进来。
秋心对此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乃是人之常情,在三元镜之处便已经体验过。
纵是自己不知之下毁了三元镜,在事情未清之前,便将一切的罪责推在自己头上,而不怀疑自己派中弟子。
这种事情在大派中屡见不鲜,就像是玄崆意取阳土之息自食其果,也正是唯远者疏,就算是想要查清事情真相,带上了偏颇的想法,也未能得到真实的结果。
想是所有人都不会承认相熟之人的过错。
晖州大地,似乎到处都能听到诵经声,一路上所见的百姓也十分热情,全然不见任何芥蒂。
就这样,他们离泰山越来越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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