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明白忠仆言下之意。笑着去回了赵思。
赵思又听到自己派去内宅打探窦昭的媳妇子说窦昭已经回了内宅,正陪着窦家六太太和五太太在说话,他放下心来,吩咐那小厮:“你去跟老罗说,让他好生服侍纪大人!”
小厮笑着去了厢房。
赵思的几位同窗七嘴八舌地恭维他有个好外甥女,又问她这外甥女嫁到了何家。夫婿是哪家的子弟。
赵思一一答了。
那些人都露出可惜之色。
有人甚至道:“当初赵大人怎么就没有给令外甥女选个读书人?”
赵思想到了窦世英,心里就一阵的烦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生硬起来:“我在西北为官。外甥女的婚事,是他父亲窦万元定的。”
这些人自然也是认识窦世英的。
有人“咦”道:“那窦万元怎么是你家的姑爷?不是说他是王又省的女婿吗?”
赵思没好气地道:“我妹妹是嫡妻,病逝后,他扶了王又省的女儿做继室。”
屋子里一时冷了下来。
还好有小厮进来禀告,说新郎官的轿子到了。
大家俱是笑呵呵地催着赵思去迎新女婿。有说有笑地去了拜堂的正厅。
行过礼,新人入了新房。喝过交杯酒,新郎官又出来给大家敬酒。
一时间厅堂里欢声笑语,倒也喜庆热闹。
宋墨摸到站在庑廊上看热闹的窦昭身边,帮她紧了紧风帽,笑道:“怎么不进去?要不要我护着你挤进去?”
窦昭手抚着小腹,笑道:“我怕挤着孩子。”
宋墨想想,不敢勉强,又见庑廊上有风,虚扶着她往旁边的茶房去:“到那边坐坐,我倒杯热茶给你,等他们闹过,我们就回去,明天一早再来。”
窦昭点头,随着宋墨去了茶房,坐在锦杌上,端着宋墨沏的茶小口小口地喝着,和他说起纪咏的事来,并感慨道:“人在就聪明了,就做什么事都事半功倍,也就不懂理珍贵,他又如此的绝才惊艳,只怕纪家的人为他都要多掉几根头发。”
宋墨却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他神态间却一片风轻云淡:“你也别总把他当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他都及冠了,你总不能一辈子在他身后帮他收拾乱篓子吧?你得试着放手,让他长大才是。”
窦昭失笑,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他若是真的想做什么生意,我就介绍个好点的大掌管给他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我们也管不着。”
宋墨不由在心里嘀咕。
什么“我们”,是“你自己”好不好?
我可从来没准备帮他!
他若是辞官回家江南,那就再好不过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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