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能醒了吧。&rdo;左鸿羽不在意地说:&ldo;小孩生病,哭是正常的。&rdo;
暮青觉得有点不正常,他只见过丫丫哭过一次,只是满脸泪痕,不会有那种激烈的哭叫声,好像在挣扎,还带着怒气。
暮青不放心地走出门,回忆着刚才的哭声,来到一间房门前。
刚刚才决定少管他们的事,现在又站在别人门前,可是丫丫的哭声实在让他担心,想到丫丫曾经过得那么糙,吴念他们是真不会照顾人,暮青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敲门。
正在暮青踌躇的时候,房间里又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声,这声哭声明显不正常,暮青心里一急,连敲门都省了,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一切让暮青脸上附上一层寒霜。
正好走过来的左鸿羽,也震惊了。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村长,村长这样冰冷的模样是他从没见过的,他听妈妈说过,二十年前因白家的事,村长心里多了一个逆鳞。
而现在房间里的人正好触了这个逆鳞。
这家酒店有发电机,所以房间里灯火通明,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白酌水惨白的脸,微微颤抖的手。
丫丫两只胳膊被绑住,她的力气太大,为了不让她挣开,粗粗的绳子绑了一圈又一圈,或许是怕人发现,绳子绑的位置比较高,因为剧烈的挣扎,瘦弱的胳膊上磨出鲜血。
嘴巴一开始应该是被毛巾塞住,没能堵住声音后,毛巾被扔在床边,嘴上被类似胶带的东西裹住,围着头部缠了好几圈。
丫丫的脸上全是泪痕,看到暮青后,眼泪流的更凶猛了。
白酌水手上拿着一个注射器,针头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床下还扔着好多个用完的针筒。
&ldo;我、我……&rdo;
在暮青冰冷的注视下,白酌水心慌地要说什么,可是暮青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推开他,给丫丫解开绳子和嘴上的胶带。
&ldo;丫丫没病,没病。&rdo;
&ldo;没病,疼。&rdo;
胶带刚被解开,丫丫就对着暮青不断哭喊,&ldo;没病,丫丫是人。&rdo;
暮青心里一痛,想到丫丫平时的不正常,大概明白了些什么,他边给丫丫摸着眼泪,边说:&ldo;丫丫没病,没病。&rdo;
暮青抱着丫丫,看向床边的那瓶液体,是镇定剂。
&ldo;如果你没耐心养孩子,就不要养了。&rdo;暮青声音冰凉,心里也微凉。
他不明白会有这么多这样的人,像白父白母一样,明明平时待人接物挑不出任何错,礼貌耐心都不少,却把所有的冷漠给了孩子。
这些人根本不会去想孩子内心有多敏感吧,以为长大了就都忘了,那些伤痛和阴影会被时间磨掉,所以小时候怎么对待都无所谓。
这一幕又让暮青想到了以前,想到那个孩子,他不受控制地来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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