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便问道:“不知道官人可会什么乐器否?”
卢俊义答道:“小可颇学的些本事,什么箫笛琴筝都不在话下,只是怎敢在小娘子跟前卖弄?”这些都是临时抱佛脚,在来东京前跟燕青学的,苦学了十几天不知能否混过去,不管怎样,孔雀开屏展现出鲜艳的羽毛的同时还露出丑陋的**,一得一失之间还是很难讲。
李师师道:“休要谦虚,我便先吹一曲,教官人听!”便从床边的锦袋内拿出一管凤箫。李师师放在手中,口中轻轻吹动,端的是悠远沉郁之音、穿云裂石之声。
卢俊义听了,却不知道李师师吹的什么曲子,但确实好听,便暗自心折,喝采不已。
李师师吹完了一曲,便递过箫来,给卢俊义道:“官人也吹一曲,让我听听!”
卢俊义一心想征服这婆娘,便全力使出本事来,接过箫呜呜咽咽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此曲撩人心扉正合适不过。李师师听了,忍不住大声喝采,说道:“官人吹的好箫!”卢俊义心道哥哥我吹得好的是笙,小娘子你吹我的箫,我吹你的笙,哈哈。
李师师又取过琵琶来。拨个支小曲给卢俊义听。果然是金玉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
卢俊义拜谢道:“小生也唱个曲儿。伏侍小娘子。”顿开咽喉便唱。唱地乃是苏轼地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卢俊义音色清亮。音域宽广。这词唱地声清韵美。字正腔真。情真心切。
李师师执盏擎杯。亲与卢俊义回酒谢唱。
酒过三巡。李师师问道:“官人可有心看师师一舞?”卢俊义点头称是。
李师师从床榻边抽出一把寒光闪闪地宝剑。转身开始舞了起来。这舞动静和谐。刚柔并济。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刚若磐石柔若风云。
看了一小会儿,卢俊义看出来了,李师师舞的正是李唐时期流行的公孙剑舞。于是跟着李师师舞剑的节奏,吟着杜甫的诗曰: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馀姿映寒日。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等这诗吟咏完,李师师的剑舞也到了尾声。只见她跃入空中,剑舞八方,如凌空仙子般凌厉而下。卢俊义这时心中打鼓,果然这李师师和后来的梁红玉一样都是侠妓,武功高强,尤其是这李师师轻身功夫更是了得,轻轻跃入高空,又轻轻的落下,像是一片丝绸落下一样毫无声响,不愧日后有小飞将之称。
舞完剑后,李师师脸也不红气也不喘,平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卢俊义道:“官人,我这剑舞可值一观?”卢俊义笑道:“杜甫的诗也可以来赞美你,我也从中受益匪浅。小生这里也有一剑舞请你欣赏。”
卢俊义接过李师师的宝剑,舞了起来,只见房间内冷气飕飕,剑光烁烁,卢俊义舞的乃是杀人之剑,豪客之剑,慷慨决然之剑。
他边舞便唱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舞了一会,卢俊义忽然觉得很不对劲。还在泡妞呢,舞着这样的剑法岂不是破坏了彼此业已营造好的暧昧气氛。唉,孔雀开屏开过头了。
他加快度舞完后,转过头看着李师师,只恐望到一种不屑的表情,谁知现对方眼睛里全是小星星。不是吧,来套《侠客行》却误打误撞让这李师师对自己更加青睐。
卢俊义正美滋滋的幻想着李师师上来一吻呢,谁知道李师师唰的又抽出来一把宝剑,直扑过来。卢俊义大惊失色,连忙招架。李师师的攻势柔中带刚绵绵不绝,压制得卢俊义手忙脚乱,无暇诘问。打了上百个回合,卢俊义逐渐现李师师的剑法好熟悉啊,对了,就是刚才的公孙剑舞变幻的剑法,比起原来那剑舞少了轻柔多了狠厉,减少了多余的动作。
………【第七十四章 搞定】………
光这样反复招架那可不行,该用一种剑法来反客为主啊。该用什么剑法呢?达摩剑法,俺没进过少林寺,太极剑法,俺也没进过武当,辟邪剑法,俺还想多享四五十年艳福呢,用什么剑法呢?对了,用李白的剑法,卢俊义迅把自己融入刚才的侠客行诗中意境。
不管不顾李师师的剑法,只按照心中对侠客行这诗的领悟,卢俊义使的这剑法荡气回肠豪气冲天,如此阳刚惨烈之剑,其他剑法只能退避三舍。
公孙剑法也无济于事,李师师完全进不了卢俊义的剑圈。斗了又百十合,卢俊义看李师师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觉得不宜再跟她玩下去了,遂使了招‘救赵挥金锤’,将李师师的宝剑磕飞。
两人罢手,李师师笑意嫣然道:“官人好悟性,这么短时间就能悟出这等好剑法。让师师好生崇拜。”卢俊义笑道:“若不是师师公孙剑舞的启,我也不会悟出这侠客行。只是后来师师为何想和我比剑?”
李师师娇羞着不说话,径直走到门外老鸨李妈妈面前,二人私语了好一阵子,随后李妈妈带领其他丫鬟都走开了,然后李师师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关上了闺房的门。卢俊义觉得李师师那种微笑后面深藏了一种莫名的东西,可惜他猜不出来,不过马上他就会知道。
卢俊义很是疑惑:“师师,小生好不明白,这究竟所为何事?”
李师师垂下头,满脸红晕,娇羞万分的说道:“官人,你可愿真的成了我的官人吗?”
卢俊义突然想到了,问道:“除了前面几关,在剑法上赢过你的人才能让你自荐枕席?”
李师师有些伤感地说着:“我在这里已有六载,遇到的男子三五千人,但如官人文武双全,文词、管乐、剑法都能打动我的只有你一人。如论年齿,我今年已十年有九,顶着卖艺不卖身的招牌还能顶多久,如果还遇不到你,我明年可能就会自暴自弃,从此来者不拒。谁知道天赐良缘,让我遇到了你。”
卢俊义心中有些慌乱,但有些事情还是先搞明白才好,于是冷静地问道:“坊间传言那周邦彦可是你的入幕之宾,还有那皇帝老儿赵佶不也来过吗?”
李师师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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