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不免窝火,连适才被她推了一把的失礼,都给气得没了影儿,沉声道,“孤适才已经去过你的院子了,你不在。”
她要是懂得何为检点,他用得着这番动上手头的人脉,就为了来
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太子同她算起了账,“是你自己说要感谢孤,邀请了孤饮酒,孤上门了,你出尔反尔,竟同外面这些不三不四之人,跑到这酒楼里来。”
唐韵:
那是她三表哥,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
唐韵眉心一跳,提醒他道,“我邀请殿下,那是在三日之前,是殿下自己没来。”
她不说还好,一说太子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不过就是三日,你不能等等?三日不出门,你办不到?”
是他不想来吗,是他受伤了。
算了。
他说了,她也不会信。
横竖她就从未想过要关心自个儿。
唐韵尤其看不惯这幅理所当然的自傲劲儿,脸上的笑容都懒得挂了,“敢问殿下,大周可有哪条规定说姑娘不可出门。”
在宫里便也罢了。
如今都已经出宫了,她凭什么应该随时随地地恭候他。
即便他是太子,按照律法他也没有那个权利,这般管到一个平常姑娘的头上。
今儿到底是谁没有礼义廉耻,踹了人房门,他为何就不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唐韵翻脸得太快,太彻底,太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慢慢地才品出了她那话里的意思,眉心一跳,“你是怪孤撞了你的好事?”
唐韵懒得同他解释,也没必要同他解释,索性点头道,“嗯,殿下要是不来的话,好事就该成了。”
太子见不得她这幅模样,每回见了气血都得往上涌,刚恢复好的身子,肺腑内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吐出了一句,“水性杨花”
唐韵眼皮子轻抖。
赵灵及时地替两人拉上了房门。
“吱呀——”的关门声传来,屋内安静了一瞬。
唐韵冷静了一阵,还是没能平静下来,“殿下这话差矣,我一没许亲,二没成亲,见个好看的公子爷,算哪门子的杨花?”
太子:
“宁三好看?”她的眼光果然堕落了。
唐韵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旁的她可以攻击他,但他的样貌,她攻击不了,又质问道,“我即便是朵杨花,又关殿下何事?”
需要他来明嘲暗讽?
他要看不惯,最好就放了她,别再整日来纠缠不清。
适才房门一关,屋内再也没有碍眼之人,太子已经冷静了不少。
如今见她的双颊因怒意染了些许红潮,仰望过来的双目轻瞠,一双眼睫轻轻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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