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收拾?”刘贵说。
“哈哈哈我才不要呢!”季雨懒洋洋地把自己放在桌上的腿收回来,随便从抽屉里找了个课本放上去,没有再看这边。
我没出声,也没去收拾那一地的狼藉,而是径自走到座位旁,把凳子移了出来。
在清醒的梦中,我无法构建出违背理智的逻辑,不可能将十几岁的自己忽然变成大力士,因此依靠工具是十分有必要的。
估算了一下重量,我猛地挥起凳子,往曾一鸣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往死里砸那种。
教室里顿时一片混乱,刚刚还岁月静好的同学们惊叫了起来,有人冲上来想制止我的动作,有人第一时间冲出了教室,想去告知老师。
曾一鸣被我一下砸懵了,旁边的刘贵第一个反应过来,想拉住我,被我精准地踩中了裆部,顿时面色铁青地蹲了下去。
有人凑上来想制止我的动作,也被我顺手抄起拖把糊了一脸。
这群擅长明哲保身的小孩们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由于头部被重重击中,曾一鸣的状态不太好,脚步蹒跚地被我揍倒在地上,伸手挡在自己的头部。
“你干什么?你疯——啊啊啊!”
我一棍子抽在了他头上。
“你疯了吗!”
他大吼着,然后又被我揍了好几下。
“你废话真多,别乱动。”我从地上摸起来一个圆规,打开,一手按着他的脖子,一手将针尖对着他的眼睛,“叫奶奶。”
“我操你——”
“叫奶奶。”
“叫你麻痹,有种你就杀了我!”
“哦,是你自己说的。”
我冷笑着,举起圆规做出要往他眼睛扎过去的动作。
他立刻就怂了,哭着大叫道:“奶奶!奶奶!”
“哎!”我应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脸,“乖孙子。”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诸老师不在办公室,何熙来了!”“班长,这边这边!”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拖把棍子和圆规,又看了看正在痛哭流涕的曾一鸣,顿时一个激灵,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扔掉,跳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见记忆中的班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推开门。
她扎着马尾,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晕,还是那个熟悉的少女模样,一双漆黑的眼睛打量着教室内的状况。
看到曾一鸣、刘贵和我之后,她迅速锁定了罪魁祸首,深吸一口气,认真而严肃地说:“曾一鸣,我说了很多次了,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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