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欧阳风的距离很近,能看见他紧握的双手,手指尖都泛出的白色,手臂上暴起的青筋透着恐怖的力量。
“风……”柔美的一声,皇后转头看着一片狼藉和满身是血的莫沉易,惊的花容失色。
欧阳风像是极力的压抑情绪,可看不远处围观的记者越来越多,眼眸中怒火渐渐褪去,神情恢复淡然后,欧阳风转身坐在机场的座位上,抽出一根白色薄荷香烟侧边点燃,轻慢的烟雾环绕。
深吸一口过肺后,吐出清香的烟雾。
何子夜看见欧阳风坐在自己面前,瞬间像找见了主心骨,捂着被打伤的侧脸上前,低声跟欧阳风说过几句后,朝我走来。
“我们去栾城。”何子夜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欧阳风,脚底不自然的僵硬,何子夜拉了我两下,我仍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知道有欧阳风在,我要走莫沉易绝对拦不住,可是我弟弟怎么办,他还在莫沉易手中。
而何子夜仿佛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手下用力的推我两步,“快走,剩下的事情顺哥会解决,不用担心你弟弟。”
何子夜明亮清澈的眼眸不见优雅和落然,满是担忧。
我在看欧阳风一眼,转过身跟何子夜快步走去登机。
几千万米的高空,透过窄小的机窗看见像蘑菇一样厚重的云朵,波光粼粼的日阳直穿而过,隆隆的音波声徘徊在耳膜,回想刚才在机场的遭遇,我还是惊魂未定……
看见欧阳风深黑的眼,站在我身后的一刻,顿时觉得一座高山在支撑着我……
四个小时的飞行,我和何子夜到了栾城后,繁华热闹的大街到处都充满小资格调,像照片上法国街头浪漫与艺术的结合。
旧羊皮卷的小说,翠绿色的古董台灯,油纸伞和很多用素纸勾勒的花朵。
满目琳堂的街道,到处芬芳的花香,开车经过时,就算白天还会有情调的路灯亮着,散发着淡淡蓝色的光,那抹蓝光像照亮远方的路,照亮所有的未知……
尽管充满格调的栾城,还是无法治愈我被恐惧深深划开的心,没有任何轻松的笑容,我面无表情的坐在车后的座位上,先把受伤的何子夜送去医院进行治疗。
我望着窗外随处可见的永生集团旗下的分产业,却没有一处标着慕容两个字样。
车停在一处极为低调的复式精装楼层,两百平米,一应灰黑色的格局,像极了某人身上的气质,保镖把我送进门后,礼貌的告知道:“李妆小姐,何总监吩咐你先住下来,等他从医院回来治好伤,就会跟你商议摩尔烟草的事情。”
保镖边说,目光边往我手腕处移动,随后关切道:“您的手臂受伤了,需要擦药吗?”
一直没注意,我手臂上的伤血迹刚刚凝结,轻轻一碰就会很疼,“不要紧。”
我用手背挡住,好像不愿把任何伤痕暴露在明处,只要看不见,我依旧光艳如新么?
面前就是偌大的落地镜,倒影出我不足九十斤的体重,瘦的脸颊骨都凹进去了,一双眼睛更是空洞无光,我怔怔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望了好久。
然后听见保镖不确定的一声问我,“李妆小姐,您没事吧?需要我陪你出去转转吗?”
我这才转头,目光落在我旁边的保镖身上,他大约二十四五岁,清秀白净,看上去特别斯文,礼貌朝我面带微笑。
我不想一个人呆着,空荡的房间会让我忍不住害怕,恐惧停留在脑海太长时间,已经造成了阴影和创伤。
保镖陪着我,来到栾城公园,清澈的湖面从眼底掠过微荡的波纹,风景宜人,青草植物带着夏天的花香,吹着暖风从脸颊柔和拂过。
静在大自然,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静,我躺在公园的座椅上,竟然蜷缩着睡着了。
保镖没有叫我,而是一直守在我身边,再次睁开眼睛,刚才发白的天空已经黑透了,月亮和星星布遍墨蓝色的黑夜,我仰头静静的望着,好像整个思绪都被尽收在浩瀚的星海里。
何子夜没有打来电话,不知道在医院处理伤严重吗?我想去医院看他,又担心会不方便。
在路边吃了简单的晚餐,保镖送我回到二层公寓时,已经晚上十点了。
推开门,一片漆黑,灰色的窗帘扬起的微风,朦胧间看见一个影子,我本能的全身一僵,目光不自然定格时,觉得他的背影异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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