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阔一夜没睡,光和风雪乡斗智斗勇了,累得像是不眠不休除魔七天。
于实早上起来看到他落魄又疲惫的模样,觉得他很像个街边的流浪汉。
看到他出现,风阔露出得救的神情:“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来,把他带走,我要去洗把脸眯一会儿。”
他松开风雪乡这个臭弟弟,游魂一样飘进厕所。
他才放手,坐在桌边百无聊赖的风雪乡就站起来走到于实身边说:“你终于醒了,你又睡了好久,感觉有好多天了。”
于实:“准确来说,从昨晚到现在,我们一共只有八个小时没见面。”
风雪乡:“我真的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可以看着你睡觉,不会吵醒你的,昨晚上我去你房间看你,也没把你吵醒。”
于实:“…………”
厕所里竖着耳朵偷听的风阔大声咳嗽两声:“我阻止了,没成功,一不注意就过去了,但我马上把他揪回来了啊。”
所以他大半夜的还要和智障弟弟打架,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带着风雪乡出去晨练一圈回来,于实做好了早餐,顺便把补眠的风阔喊起来吃早餐。
风阔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听到于实对弟弟说:“我待会儿去取一下今天的菜和我买的书和工具箱,你在这里等我。”
呛了一下,风阔立即抢着说:“别别别!您在这歇着,东西我去帮您拿就行!”
于实:“七爷不想多陪陪弟弟吗?”
风阔:“我怕我再和他单独相处会减寿。”
于实真诚说:“或许九爷现在是因为身体原因存在一些交流上的问题,但作为亲人,不是更该耐心和他相处吗?”
风阔欲言又止,咬牙切齿,脸色难看得像踩了狗屎一样。
他满脸憋屈:“我!我没和他交流吗?我和他讲道理回忆往昔,他对我搞暗杀!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换成别人,都不知道在他那层层叠叠的幻境里死了多少次了!
于实看向风雪乡,他抿唇,垂眼,睫毛不安地颤抖着,看上去有些委屈:“我不认识他,他不让我去看你,还对我说一些奇怪的话。”
看他小白兔的样子,风阔狂翻白眼。
收起自己吃完的碗去厨房,走过于实身边时,风阔拍拍他的肩膀沉痛说:
“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等到明年,他对你也这样。”
“引以为戒,早日做好心理准备啊。”
以前亲热喊七哥,眼泪汪汪舍不得他走,现在一口一个不记得、不喜欢、很碍眼。
因为风阔的强烈要求,由于实陪着风雪乡,风阔去拿东西。
风阔步伐懒散拖沓,走出别居后,就点燃了嘴里叼着的烟。
走出于实晨练的范围,岁管家带着人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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