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捧着惨兮兮的血块就准备摧心剖肝地大哭一场,可转眼就发现了异样。
摸摸“血块”,再扯扯“肠子”,脸色变得极度古怪起来……
正当二人正惊魂未定之际,蔡三姑惊慌失措地钻进了人群。一把抱住齐家虎,惶惶地道:“家虎,家虎你没事吧,你这……”
齐家虎见到强援到来,哭声更加惨烈起来:“妈,是程江海他们打我,还把我肚子里的肠肠都打出来了,呜呜呜……”
听了这话,围观的群众都忍不住捂着嘴嗤嗤笑了起来。都到这份上了,谁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么!
蔡三姑顿时觉得颜面扫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恼羞成怒的她狠狠地瞪着李秀兰。
“李秀兰,又是你!”
“哎哎哎,蔡三姑,什么就又是我?孩子们玩着闹嘛,这不很正常。”本在一旁哭笑不得的李秀兰,这时候却陡然变得胆气十足。
上回被蔡三姑抓住自己的话柄奚落得够呛,现在看来自己还真不是在诋毁对方。
这公家食堂为啥总是缺斤少两,猫腻可不全在这么,于是李秀兰牙尖嘴利地反击道:“不过……家虎肚子里干嘛藏着腊肠和猪血啊,这倒是个新奇的事哦!”
围观的众人再次心有灵犀地哄堂大笑。
“我,你,我……”蔡三姑顿时气结,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拉起儿子道:“行,李秀兰,你就得意吧!起来,我们走!”
齐家虎不依不饶地哭诉着:“妈,是程江海打我的!”
蔡三姑更加羞恼起来,一个巴掌落在了齐家虎的后脑勺,怒其不争地道:“你个怂货,就该被打!走,赶紧走,还嫌不够丢人的。”
蔡三姑拉着齐家虎的手灰头土脸地落荒而逃,众人嬉笑间也逐渐散去。
这事情其实也没人会较真碰硬地去查个水落石出,都是一个团场的职工,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成了,面上不会做的那么绝。再说了,都是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还低头见呢。
别看李秀兰整天和蔡三姑你争我吵,势同水火的样子,可你真要让李秀兰把这玩意当个事捅到团场领导那里去,她才懒得干呢。
做人么,见好就收即可,没必要真把人往绝路上逼。
一场虚惊后,程家安面色阴沉地教训着一旁傻乎乎尚不知道所以的程江海:“江海,你以后老实点,别给我整天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嘿,这怎么能怪江海呢!”
李秀兰一把将儿子拉进怀里,心疼地摩挲着他的脑袋瓜子,满脸笑意地维护着:“是她蔡三姑不地道,看吧,我早就说过你们食堂问题大了,缺斤短两的,钱都哪去了?这回真相大白了吧!我们江海这是在为民除害呢!”
为民除害?
这个词倒是程江海在游戏里经常吼叫的口头禅,听了母亲这么一说,他惊喜地仰起头看着母亲,连声问道:“妈妈,这是真的吗?”
李秀兰昂了昂脖子,像只骄傲的老母鸡,然后轻蔑地撇了一眼远去的蔡三姑,说道:“那当然,看她以后还敢再占公家的便宜,口水都能淹死她,哼!”
本想借此展开一场深刻教育的程家安无奈地皱了皱眉,责怪着妻子:“你啊,这么惯着江海,以后准出事!”
“哼!”
李秀兰不以为然地哼了哼,拍着程江海的小脸蛋,信心十足地道:“我的孩子我自个不知道啊!江海多机灵的一个孩子,就是玩性重了点,比起那个齐家虎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走江海,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程江海高兴地跳跃道:“好好好!”
程家安心灰意懒地摇摇头,只能跟在母子的屁股后面郁闷地回家。
吃过了晚饭,三个孩子猫在里屋内。程江河趴在炕桌上做着作业,程江水则帮母亲织着毛衣,而程江海依旧兴头不减地围着二人津津乐道地讲着自己白天的“丰功伟绩”。
实在是因为母亲两句不是夸赞的夸赞,让他兴奋的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
“姐姐,你不知道,原来是家虎从食堂里偷了东西,要不是我,他就真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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