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了亲。”时春分牵着褚芊的手,似笑非笑道:“但他说可以休妻娶芊儿,条件是我们褚家终止挖河道的事情。”
“混账!”褚严气得发抖,“挖河道一事乃是朝廷旨意,别说我们褚家没有资格答应,就算有……也断不可能为了一个休妻另娶的男人做这种事。”他望向褚芊愤怒道:“天下男儿何其多,你怎会被这样的男子蒙了心智?”
“请父亲恕罪。”褚芊吓得跪了下去,眼眶也红了起来,“我不知道漕帮跟褚家之间还有这档子事。”
这话倒是不假,之前她一心想着自己的亲事,哪有功夫关心河道?
柳姨娘跟她们处于冷战期,自然也不会主动跟她们谈这种事情,况且翁振海提亲的消息还未确认,她贸贸然地开口阻止,反而会引起自己女儿的反感。
如今被时春分和褚严一说,褚芊才知道自己的心思有多么荒唐。
她可以不在乎翁振海的年纪,也可以不在乎他休妻另娶,但这要褚家抗旨才能联姻的事情,她是断断不敢做的,先前在金銮殿上她亲眼看见了华亭县主如何惨死,就算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忤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娘亲,对不起。”不等褚严说话,褚芊就跪着爬到柳姨娘面前,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是我错怪了您,让您担心了。”
柳姨娘原本一直强忍,在听到褚芊这句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十月怀胎,十六年的抚养。
她不求自己的女儿多么懂事孝顺,只求对方别一头栽进死胡同里,可就连这么小的心愿,似乎也难以达成。
母女俩抱头痛哭,褚莹在一旁冷眼旁观,若无其事地站起了身子。
时春分一直紧盯着她的动作,见她现在连基本的情绪起伏都没有了,愈发觉得这个女孩子可怕,可她只是对方的嫂子,连她的爹娘都没有能力把她教好,她又有什么本事来过问这一切呢?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褚莹似笑非笑地转头,定定地望向了她。
二人四目相对,明明对方的目光没有任何攻击性,可时春分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了,当初面对撕心裂肺的纪小满,张牙舞爪的姜雅,她都曾经有过这种感觉,这是一种被猎人盯上的警告,褚莹已然变成了跟她们一样的人。
褚严察觉到旁边氛围不对,很快望向褚莹冷冷道:“别以为你姐姐道了歉你就没事了,从今天开始你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不得与任何人接触。至于你的亲事……”他顿了顿咬牙道:“我之后自有主张。”
这话便是要断绝褚莹所有的妄想了,她再也没有资格挑剔自己的婚事,甚至在成亲之前都未必能知道自己嫁的是一个怎样的人,更遑论再向之前一样蛊惑褚芊了。
褚芊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自己的母亲。
柳姨娘垂着眸子早已心如死灰,头一次没有干涉褚严的决定。
见众人都没有说话,褚严很快抬了抬手,吩咐旁边的下人,“来人,把二小姐带回房间关起来,除了每日送膳食给她以外,任何人不得与她接触。”
“是,老爷。”
旁边围观的下人冲了上来,原本想制住褚莹让她老老实实地跟他们离开,没想到不等他们上前,对方就已经面无表情地拔腿离开,那些下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得跟在她的后面,沿途盯着她返回房间。
看见褚莹就这么走了,褚严重重地叹了口气,“冤孽啊冤孽,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柳姨娘抬起泪眼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最后选择跟褚莹一样,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见此状况,时春分主动道:“芊儿,还不赶快陪着你娘回去,别让她做出傻事。”
听见这个,褚芊才回过神来迅速点头,她向时春分和褚严福了一礼,才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大厅。
见她们全都走了,时春分才望向褚严询问道:“马匪的事情怎么样了,阿令什么时候才回来?”
褚严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复杂,“那些马匪训练有素,阿令追上他们的时候,早就已经四散奔逃了。原本阿令应该慢慢追寻他们的下落,伺机寻找他们的老巢,但大概是因为他们这次拦了你的马车,阿令像疯了一样地带兵搜山,决定跟这些马匪不死不休。”
“什么?!”时春分一脸震惊,“那河道的事他不管了吗?”
“有什么可管的。”褚严轻叹道:“原本一天不解决马匪的事情,河道的工程就无法顺利进行。只不过之前出于安全的考虑,阿令迟迟没有动手,这次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将马匪藏匿的山林搜个遍,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老巢不说,就算最后真的找到了,谁又能保证这是他们唯一的老巢呢?”
时春分瞬间明白
了褚严的意思。
先前褚令就已经告诉过她,那片山林不是马匪唯一的据点,他们可能在镇子里或其他地方都有据点,这次褚令发了疯一样地搜寻山林,大费周章不说,最后可能只是抓到一群喽啰,未免能将马匪一网打尽。
“要不我去劝劝他吧。”时春分果断道:“我也回到那个山林,他一定会听我的话。”
褚严急匆匆地回来就是为了这个,难得时春分主动提出,他自然求之不得,“我这就安排马车亲自护送你过去,你放心,那片山林附近全是我们的人,你绝对不会再被马匪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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