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大门,杜绝浓烟入侵,水灵灵赶紧拔下发髻上鲜嫩的泊咯树树叶,塞进包安邦嘴里,命他含着不许吐出来,自己嘴里也含了一片。
身手敏捷得跳上床,一拍床塌内侧机关,床板裂开一道大口子,来不及防备的包安邦被水灵灵拉扯着掉入黑咕隆咚的地道中。
伸手不见五指。
如地狱般黑暗。
干燥且冰冷。
包安邦一急,忍不住喊道:“皇……”
“闭嘴。”一声冷喝,水灵灵捂住他的嘴,“抓住本宫的手,不准发出声音。”
这密道距离地面不过一丈距离,稍微发出点声音,他们就可能真的要丧命于此。
感觉到嘴上冰凉却不寒冷的柔夷,包安邦忍不住心中悸动,没有一丝颤抖的柔夷,说明他一直轻视的皇后,有多么冷静沉着,却不知道,这条迷道她是什么时候派人挖的。
这条密道在关押他们碉房的床塌下,显然不可能是乌鲁国人挖的,他们被抓来此不过一余月,皇后也没有机会与外界接触,不知是怎么与外面的人联系,挖出这条通道的?
这条密道通向何方呢?
心头无数疑惑捆扰着他,身上伤口悄悄迸裂,脑袋一阵晕旋,惟有手上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告戒着他,他不能倒下,他一定要保护皇后安全回到他们的军营。
磕磕碰碰,约莫走了近两个时辰,他们终于走出了密道。
包安邦目瞪口呆地望着漫天黄沙飞舞,一匹上鞍的马,慢吞吞的在一丈远的地方打着圈儿玩,马鞍上有水有干粮,似早已准备好,知道他们会来似的。
这里,应该是帕瓦城城外吧,他们似乎在密道里走了十多里路。
“走。”水灵灵扯着几乎要石化的包安邦走向闷得发慌的马儿,“上马。”
包安邦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尤其在看见那马时————赤迩。
那马居然是他的赤迩!
在他被抓后,躲开乌鲁国兵卒抓捕,飞奔而逃的赤迩。
此刻竟然乖乖地待在那里,缰绳没有拴在任何东西上,就那么乖乖地待在那儿,只是不停的原地打圈儿玩?
水灵灵飞身上马,伸手将他也拉上了马。
从未与姑娘共骑过一匹马的包安邦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他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臣子,怎可与高贵的皇后共骑一匹马呢?
动了动身子,想下去,前面传来水灵灵威严低喝:“抱住本宫的腰,时间不多了,再顾忌什么,想要马革裹尸归故里也是白日做梦。”
来不及细想,水灵灵已策马飞奔,完全不顾包安邦身受重伤未坐稳,逼得他不得不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
一路策马疾行,马蹄飞驰,两旁黄沙漫天。
包安邦的脑袋转得却比马蹄还快,瞠目结舌得凝视着坐在他身前,骑术一流的皇后。
她真的是养在深闺人不识、金枝玉叶的皇后么?
这些日子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甚至远远超过他这个久经沙场的校尉,她就象个取之不尽的宝藏,多与她相处一些日子,就会多发现她身上令人惊喜新奇的一面。
破空之声。
“俯倒。”水灵灵断喝。
一支利箭擦过头顶。
“嗖”
“吁——”凄厉马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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