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再宿驿站。
待所有的人都退下后。
何诗坐在桌边铜镜前细细地打量着脸上的这一大块红胎记。
额上的淤青还没消散,何诗现在不会傻到再去撞柱子了。
万一撞不死,撞成个白痴,那岂不是更惨?!
何诗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原主人小诗的皮肤是很不错的,光滑细嫩,五官也挺标致,却偏偏地就长了这么一块胎记,把所有的美感都赶跑了。
何诗边想边用手轻轻地搓了搓那块胎记。
咦?这手感?怎么粗粗的?
真奇怪,胎记的地方就是跟皮肤其他地方不一样,特别的粗糙。
何诗感觉很不舒服,便用手指使劲地搓胎记的边缘。
咦?这是什么?
居然被她搓掉了一小层红色的皮?
该不会是……
一刻钟后,果然不出所料。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胎记,而是用一种红色颜料做成的易容面具!
望着铜镜里如同她前世的一模一样的天姿国色娇媚嫩白的脸庞,何诗得意洋洋地想着。
就说嘛,她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老天爷怎么可能对她这么残忍,果真那只是表面来的!
端详了一会,哎呀,糟了!
那个面具边缘被她揉坏了,她不会做这样的材料面具的胎记!
该怎么办?何诗这下子拿着那个面具翻来覆去地发愁了。
思索良久,咦,有了!
刚才踏进房门前,风吹起红盖头,让她眼角看到房门外种着几株开着火红颜色的胭脂花!
那个花摘了下来,用它的花汁涂在皮肤上,可以几天几夜任搓任洗都不会褪色的!
除非是用酒米水搓洗!
会认得这种植物有这种作用的,还得感谢她高中时期的一个死党,那死党念的正是农大的植物学!
放假的时候常常听她念叨,起初觉得烦,没想到现在居然能派上用场了!
还真是知识是越学越多越好,省得书到用时方恨少!
作如是想。何诗扯过一块布蒙住了脸,悄悄地拉开房门的一角,见四周没人,静悄悄地,而胭脂花就在房门外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开放着,似乎在等着她来采摘一样。
于是,何诗冲了出去,狠狠地摘它几把,迅速跑回房中。
她以为这一切都没人知道。
殊不知,从她打开门开始到回房的一举一动都被静坐在她房间对面的大树上的穿着一袭金丝镶边的玄衣(玄色即黑色)男子瞧得一清二楚。
那男子堂堂正正的脸上浮现一丝玩味的微笑:半夜偷花?!她就这么喜欢这种绿色叶子多多而花朵儿却小小的红红的不起眼的不知名的小花么?!还是别有他用?
这男子叫高策,是镇国大将军最好的兄弟,此次奉皇上密旨专门来暗中保护何府新娘的。就怕他那不愿意娶她的大哥半路动手脚,派人把她给杀了。府中女人太多,没个女主人管着,实在是容易生事端。
因为有皇家规定,镇国将军府里的女主人一定要是圣上赐婚的才作算。那么多朝中大臣之女个个貌美如花贤良淑德,而圣上却视而不见,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地让他们全作了大哥的侍妾却没有正妻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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