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劝劝自己闺女,肚子里的孩子要紧,男人就那么回事,别太计较。
毓秀早就知道若是自己怀孕,佟太后和家里肯定不会消停。他们都已经认定,妻子有孕期间,丈夫睡小老婆是现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惜,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穿过来之后,也没人教她三从四德、女四书等等,所以别怪她不贤惠,不会主动给老公找小老婆。
“额娘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笑着给了赫舍里氏一个含糊不清的安慰,目送忧心冲冲的母亲离去,佟姑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握拳,二十四孝老公都是自己调教出来的,佟毓秀同志加油吧
小心翼翼之下,热闹的新年过去了,因着毓秀有孕,正月初九的千秋节格外的盛大。康熙大约是想明确表示一下自己快要为人父的喜悦心情,更想展示一下娃儿他娘在他心中至高无尚的地位,早在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安排皇后千秋节的有关事项,给毓秀的寿礼,他更是冥思苦想了好几天,终于赶在正月初九之前做好了。
正月初九这一天,毓秀照例打算换上全套的皇后朝服,去给太皇太后和佟太后行礼,顺便把她们给自己的红包领回来。康熙紧皱着眉,背着手围着她直转圈,“秀儿,这衣服太沉,你换套常服吧。左右皇玛姆和额娘都知道你现在劳累不得,会体谅的。”
毓秀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人给自己带上海龙皮薰貂的冬朝冠,闻言在镜子里白了康熙一眼,果断的拒绝:“不好,这是礼数,那能随意就改了呢。再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您又给招了这么些人来,我总不能便服常袍的去见人吧?那也太不庄重了。”
“娘娘,好了。”专给毓秀梳妆的宫女垂手后退,她扶着素问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撩朝服的裙摆,露出一双穿着软底绣鞋的小脚,笑意盈盈的道:“您看,我都没穿旗鞋,好在被衣服一盖到也看不出什么来。”
康熙伸手扶着她,还是不大放心,“我不是怕你累着。”
“表哥你放心吧,自有孕以后,您和额娘什么都不让我做,光让养着。您看我这都胖了好几圈,已经很结实了。”随手掐掐自己长了些肉的小脸,可怜她标准的鹅蛋脸,已经快养成大饼脸了,也不知道生下娃儿之后,能瘦回来不。要知道,脸部减肥非常难,这年头也没人会手术瘦脸的技术,要是以后只能顶着大饼脸,她一定会好好咬肚子里这个娃儿几口。
康熙看他表妹把一张俏丽的小脸皱成一团,好笑的也伸手去捏捏,嘴里还逗她:“嗯,是长肉了,比以前手感好。”
毓秀嘟着嘴啪的一下打掉了康熙的手,不高兴的说:“别捏了,本来就胖,你再给捏肿了,更难看。”
吔,娃儿他娘不高兴了,得快哄。康熙双手捧住那张小脸,爱怜的低头亲了又亲,柔声哄她:“咱们秀儿最漂亮了,以前你太瘦了些,现在这样刚刚好。嗯,抱起来舒服。”
“登徒子”毓秀嗔了康熙一眼。那娇俏妩媚的模样,引的他动情的低头,吻上了红润的小嘴。两个月了,每天夜里搂着香软的娇妻入眠,除了亲亲摸摸之外,半点实质的动作都不能有,真是憋坏了他。有的时候,康熙等毓秀睡熟了,自己下地溜达,都觉得自己的眼光快饿的冒绿光了。宫里虽有无数青春美貌的宫女在,可他半点兴趣都没有,宁愿夜夜受着折磨,也不想随意找个女人发泄,那样让他觉得自己跟个畜生没什么两样。
想到仙师太虚对他这话的不以为然,还恶毒的举例打击:“畜生在这方面也比人好,就算凶残如野狼,对妻子也比人忠诚许多。”
康熙可不想沦落到连畜生都不如的地步,一个人连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还能称之为人么
在康熙亲自的护送下,拜过了太皇太后和佟太后,回到坤宁宫里用了早膳,又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去坤宁宫正殿升了坐,早就等在交泰殿的公主、福晋和命妇们,依次进入正殿,六肃三跪九叩,行礼以毕,又跟几个亲近的人说了会儿话,才去长春、翊坤宫里领宴,顺便看戏。
康熙不想让毓秀太累,坤宁宫的后殿里早就摆了宴席,带着福全、常宁等宗室王爷,跟公主们坐在了这里。太皇太后和佟太后依然是各自坐了一桌,康熙和毓秀坐了左边的头一桌,正对面是康亲王杰书夫妇两个。康亲王杰书是礼亲王代善的孙子,今年三十来岁,肤色有些发黄,容长脸,爱新觉罗家的特有的细长的眼眸,唇上已经开始留了短须,让他凭添了几份严肃。康亲王福晋到是个和善的人,非常爱笑,唇角总是向上翘着,看着就喜庆。
坤宁宫的后殿临时搭的戏台,正演着百戏杂耍,各桌的人推杯换盏,酒意正酣。常宁举着酒杯冲着康熙就过来了,“三哥,今儿是三嫂的好日子,弟弟敬一杯。不过……”他话锋一转,对着康熙不怀好意的笑,“三嫂有孕不能喝酒,这杯您可得替她接了。”
“好。”康熙也不多话,举杯就要跟常宁碰,常宁灵巧的躲开了,笑嘻嘻的说:“三哥,这可是敬三嫂的,她就算是不喝,也得给弟弟个面子,碰个杯吧。”
“就你事儿多”康熙骂了常宁一句。
毓秀笑了笑,果然起身举杯跟常宁碰了一下,“五弟,嫂子的酒可不是这么敬的。一年到头,生日不过就一天,你好意思敬嫂子一次,只喝一杯么?”
常宁抽抽嘴角,都要当妈了,还是这么不让人,他同情的看了看自己三哥,这辈子算是被管住了,翻身的不能。“好,依三嫂说该怎么喝”
毓秀笑得柔和,“本来该让你喝九杯的,只是弟妹还要你照看,只喝三杯吧。”
“行,就喝三杯。”常宁也干脆,一仰脖,杯里的酒就见了底,早有宫女上来,又倒了一杯,三杯下肚,他盯着康熙看。
康熙一笑,也干了杯中的酒。
常宁不干了,“三哥,弟弟喝了三杯,你怎么才喝一杯”
康熙斜了常宁一眼:“老五,不是你让朕替你嫂子喝的吗?”
“……”太奸诈了常宁愤愤不平的捏着酒杯回去了,惹得殿内的宗室们哄堂大笑。
酒过三巡,毓秀起身更衣,康熙正跟杰书说话,不好就此走开,只能吩咐宫女:“都精心着点,伺候好了。”他心里挂着毓秀,难免有些心不在焉,杰书看在眼中,干了杯中的酒之后,“今天主子娘娘过寿,奴才不该跟万岁谈论公事,自罚一杯。”
康熙道:“你的想法很好,咱们明日再详谈。”
康亲王回坐去了,康熙却觉得他媳妇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便也借口更衣,起身去寻。
转过一道小走廊,问着当值的宫女:“娘娘呢?”
“回皇上的话,娘娘去了东暖阁。”穿着梅红色旗袍,外间套着绛紫色马甲的小宫女,有些紧张的回话。
东暖阁?这阵子秀儿不是一直在西暖阁里起卧吗?康熙心里虽然疑惑,却还是往东暖阁转。进了屋,一个近身伺候的人也没有,只在炕上歪着一个人,用被子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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