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在最后一题写了一道关键公式,显然他是想解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继续做,所以针对这关键公式,批试卷的老师只给了他两分。
而叶同洲则是完全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的,如果说他的是正常思路,那么梁宁的就是另辟蹊径。
“你是打算反证吗?”叶同洲在一开始看到这公式时,就想问他了。
最后交卷铃声一响,他连把草稿纸上的演算过程腾到试卷上的机会都失去了,只能匆匆写下一个关键公式。
叶同洲没吭声,盯着梁宁的试卷看了半天,梁宁干脆直白地看着他的试卷。
两个人这么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一阵,梁宁突然开口:“还是你的思路靠谱,想另辟蹊径果然很难。”
叶同洲的解题思路中规中矩,用最基本的思路做了最难的题,但他显然更喜欢梁宁的思维方式。
“你草稿纸还在吗?考试时候用的。”
梁宁应道:“在,我去拿过来。”
说完,梁宁就弓着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将之前考试的草稿纸翻了出来。一眼看到上面画的框框条条,他又觉得羞耻了,有些拿不出手。
在座位上磨蹭了一会儿,他才揣着草稿纸弓着腰又回到了最后一排。
叶同洲看着他将草稿纸摆在自己面前,周围一圈都被他折了进去,只留了最后一题的演算过程能被他看到。虽然困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叶同洲没问,更加关注题目。
将演算过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叶同洲总算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梁宁采用的是反面论证的方法,反面论证的做法中,只要能以一个例子给出与题干相反的结论,就能证明题干给出的是错的。
梁宁思路完全正确,也快要演算到最后了,但是偏偏卡在了一个论点上,他找不出能支持这个论点的论据,至少课本里没有。
“我当时想了换一种思路,但是还是不行。”梁宁话中有着明显的懊恼,他也是没解出题会焦躁的那类人。
叶同洲沉声思考了一阵,在图上画了个辅助线:“你把这个擦了换这个试试呢?这边重新推理一下。”
眼见着叶同洲在自己的演算过程上画了个圈,梁宁像是一下子抓住了什么,立刻埋头动起笔,不到五分钟,整道题就被他解了出来。
“解出来了!”梁宁特别激动地举高草稿纸,一声高呼在偌大的教室中特别明显。
叶同洲也被他吓到了,半天没动,在同学们纷纷转过头来时,默默抬手把他举高的手给拉了下来,然后冲同学们道:“不要随意张望,尽量安静地学习。”
大概是叶同洲平时就不爱笑,一直都很有距离感,所以大家都挺怵他,原本还在笑梁宁的人都不敢笑了,默默转过头去当什么都没发生。
梁宁面红耳赤,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叶同洲依旧是那副表情,仿佛除了学习,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后来,一整晚梁宁都没回自己座位,一直坐在叶同洲边上,作业做完了就开始刷错题,遇到不会的就会悄悄问叶同洲,基本上对方只要指点一两句,他就懂了,这种感觉就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真的很神奇。
今天晚上刚好是梁宁值班锁门,他得留到最后一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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