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昨天上午,在新街口做了什么事情吧?”;王靖芸好象很随意的问着。
“;我不是说了,去办了一些事情吗?”;刘建业有一些诧异的说。
“;那回来的时候呢?”;王靖芸似乎有意识的追问。
“;就是遇到两个小贼,出手教训了一下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刘建业也很轻松的回答。
“;好象不是这么简单吧,大哥?”;王靖芸看上去有一些不是很相信刘建业的说辞。
“;当然这么简单,你还不相信大哥说的话?”;刘建业坚持自己的说法。
“;大哥,你看这报纸上面的消息,怎么会那么巧?”;王靖芸说着,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了刘建业。
刘建业接过报纸,在王靖芸的指示下,看到了一个消息,一下就明白了。报纸上面,刊登了两个日本驻南京大使馆的领事官员,因为和卖香烟的女孩发生冲突,在新街口中华大剧院门口被一名中国男子打成轻伤的消息。文章里面,还描述了那名用围巾遮住了面容的中国男子的衣着和身材。文章里面的描述和刘建业昨天的装束完全一样。
“;大哥,你不用再掩饰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做的。”;王靖芸等到刘建业看完消息,就一把收回了报纸。
“;既然这样了,我也就不用多说了,我承认是我干的。”;刘建业坦然地承认了。
“;大哥,你知道这样是有多危险?要是你被他们打伤了,那就不好了。再说,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你是会有麻烦的。”;王靖芸似乎很紧张。
“;小妹放心,大哥是军人,身手当然不是那两个混蛋可以比得上的。再说,我不是用围巾遮住脸了吗?”;刘建业安慰着王靖芸,轻声的说。
“;我还是不放心大哥,要知道,如果,被日本人知道了打他们的外交官的人是你,他们肯定会大做文章,大哥肯定会有大麻烦的。”;
“;大哥承认是有一些冲动,可是,那两个混蛋太欺负人了,撞翻了人家卖香烟的小摊,还硬要人家给他们下跪赔礼,这还不算,嘴里还骂我们中国人是笨蛋,蠢猪,是下贱的支那人。我一时之下,无法容忍他们这样嚣张,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中国人,就出首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明白,他们所谓的大和民族也不过尔尔。以后,大哥肯定不会这样了,这次,让小妹担心了,是大哥的错。说吧,要怎么罚大哥,大哥都答应你。”;
“;我不要大哥受罚,只要大哥以后能多注意安全,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王靖芸抬起头,明亮的双眼盯着刘建业的眼睛。
“;好的,大哥一定答应你,不会再让小妹这样担心。相信大哥,大哥一定做得到。”;刘建业丝毫没有避开那双眼睛。
“;小妹相信大哥说的话,昨天大哥换下的那套衣服,我已经把它们剪成布头,晚上就去处理掉。”;王靖芸又低下了头,小声的说话,红晕登上了脸庞。
“;多谢小妹了,还是小妹想的周到,以后谁要是娶了小妹,肯定会很享福的。”;刘建业又恢复了轻松的样子,逗王靖芸开心。
“;大哥又拿小妹开玩笑了,我不和大哥说话了。”;王靖芸转过身,捂着脸,一跺脚,出了房间,快步的下了楼。
“;我说错了吗?应该没有吧?”;刘建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摇了摇头,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第九章 … 见习生活
春节过去了,生活也恢复了正常的节奏。日本外交官被打的事件,由于抓不到打人者,逐渐的被人们遗忘,也就不了了之。王家姐弟回到各自的学校开始新的学习,刘建业也继续在陆军大学求学深造。历史似乎并没有发生更多的改变,在第五次的“;围剿”;里,红军象在原先的历史里一样,在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奥地利人李德的指挥下,采取堡垒对堡垒和短促突击的战术,与占兵力和补给绝对优势的国军进行正面的对抗,俨然成为一次大战里面的西线堑壕战情形。刘建业在陆军大学课堂内针对前线战事的图上作业推演里,多次对红军的这种战术表示出很大的不理解,认为,这是放弃了红军无可匹敌的山地运动战特长,打死守硬拼的阵地攻防战,以己之短御敌之长,结果可想而知,失败只是时间问题。相反国军在德国顾问的策划下,改组了南昌行营,指挥机构权力集中,职责明确;调整了编制装备,把参加围剿的部队改为一师三团,加强了山地作战的指挥灵活性,每个师配备了德国进口的平射炮专打堡垒;加强运输补给力量以适应山岳地带道路网少的情况,重要地区设计修建新的交通网等;军事行动过程里,贯彻“;战略上取攻势,战术上取守势”;,“;先求稳当,次求变化”;,避免孤军深入,部队之间出现间隙。虽然,较短时间里,收效不会很迅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红军的脖子上被国军戴上的绞索就会越收越紧,战略回旋的空间越来越狭小。红军如果不能主动做出变化,采用正确的战略战术,就只能被逐渐驱赶集中,最后被消灭。当然,刘建业不会说出红军最终会选择进行人类历史上最激动人心和荡气回肠的波澜壮阔的战略大转移——长征。
4月底,江西的围剿前线传来消息,经过国共双方主力兵团的激烈争夺,苏区首府瑞金的前沿门户,苏区的军事重镇广昌被国军攻占了。这是李德的反围剿战术的标志性的失败。国民政府的宣传机构,开足马力,全力渲染国军的所谓重大胜利,吹捧蒋委员长的高瞻远瞩,英明睿智,认为这是蒋委员长奉行的“;攘外必先安内”;战略的巨大胜利,把蒋委员长吹捧成为中国历史上前年以来的唯一完人。国府的高层都弹冠相庆,仿佛天下太平,盛世即将重现。陆军大学内的战术课上,绝大多数的学员们都认为在国军的强力打击下,苏区的红军被消灭的命运已经是被彻底注定了,最迟年底,红军将成为历史名词。看着那些人们的热情,刘建业却只是表现出了随波逐流,随大溜的态度,并没有过分的热情表现,这大概就是知道历史走向的人的必然选择。
期末考试结束,刘建业自感考试结果应该还算不错,虽然考试的难度不小,但是,由于自己这个学期以来一直利用绝大多数时间学习钻研,不是象一些同学一样,经常进行周末联谊聚餐,结果有人连甄别考试都未能通过,灰溜溜的回了原先的部队,可谓是丢人现眼。考试完了以后,陆军大学开始放暑假,时间是一个半月,其中有一个月,要求学员到部队做兵科见习,使学员们对本兵科以外的其它兵科也有一定的认识。刘建业给宁波那里写了一封信,说自己要利用暑假的时间向陆大的教官和专家们多多求教,加上必须的兵科见习,暑假就没有时间回去了,请老爷子一定要放宽心,自己一定努力为家族挣回一个远大前程。
利用参加见习之前的时间,刘建业在图书馆和校长杨杰家来回跑,一方面钻研理论,分析战例,一方面就自己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难点和疑问,向杨杰这个高手当面求教。杨杰也很欣赏这个和自己的时局见解基本相同,学习又很勤奋,头脑里不时冒出一些军事方面新想法的学员(刘建业是从未来回去的人,知道的一些军事理论,在当时绝对是新鲜的,前卫的),所以干脆让他住在自己的家里。校长夫人由于很难适应南京夏季的高温气候,每逢夏季总要回云南大理老家避暑,这样,一老一小就在一个房檐下,开始了时而评论,时而争辩,时而开怀大笑的日子。杨杰的教法和陆军大学一样,根据条令,利用地图,提出问题,然后由刘建业予以解决。杨杰再根据刘建业的解决方案,向刘建业讲评,刘建业也可以也可根据原则,自由辩论。杨杰对刘建业说:“讲堂和演习地,都想定是战场,学员和教官、顾问对垒以决胜败。”他还告诉刘建业,要他转告那些同学,“对顾问必须作有组织有计划的问难,才能学到真东西;对本国教官必须留一手,免得打倒太多,无处聘请。”在刘建业和杨杰辩论结束之后,杨杰总要根据想定,就现地提出一个问题,考刘建业,最后由他做总结。杨杰的见解当然高人一筹,不是一般水平,让刘建业这个从未来回来得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建业也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向杨杰委婉的提出一些他从后来人对杨杰主持陆军大学期间工作的点评里面指出的缺点,如研究院主任张亮清为人圆滑,教务处主任宗明才能有限,如果杨杰外出,以此二人代理学校,会有问题出现;学术组织工作薄弱,没有分系负责,整编教材,对德国顾问的资料,没有结合本国国防实际情况,缩写成统帅纲领、作战纲要一类的条令,以供传给后辈;专研战场指挥,忽视参谋业务和后方勤务,以致作战时后方跟不上前方,参谋业务也欠灵活。杨杰也在反复争辩以后,认为自己的工作的确有未能周全的地方,自不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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