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黑袍人迈步上前,将蛋捡了起来,直觉蛋壳外面附着的那层小怪物,此时的触感仿佛一片软软的红色软肉一般,乖巧柔软的仿佛与之前那暴怒的大怪物不是一个东西一般。
他觉得手感不错,又抚摸了片刻,才走回了祁岩边上。
祁岩此时也已经抱着自己的命根子绳子站起了身,冷峻的面孔上微微透露着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抬眼看了黑袍人一眼,再次由衷的道谢。
祁岩除了在自己的方哥哥面前天天笑的阳光灿烂之外,其他时候是很少爱笑的。
他平日里对待旁人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一本正经而又冷漠。
黑袍人在祁岩冷淡的注视中走过来的时候,动作间有一丝的不自然,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随即单手托起那颗蛋,向着祁岩递了过来。
祁岩便知道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前辈是在示意自己带着这颗蛋的意思了。
祁岩心下对这位陌生前辈的好意很是感激。
他再度道过谢后伸手借过了鸟蛋:“敢问前辈名号。”
黑袍人长长的眼眸斜着瞥了他一眼,没搭茬。
祁岩便知道他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有知道他底细的资格,或者只是不想叫自己知道他是谁。
祁岩便只客套的简单道:“前辈之恩,晚辈没齿难忘,若是日后再有机缘相见,晚辈愿效犬马之劳。”
黑袍人凑过来递东西的时候,几不可查的侧着身子,微微挡着自己的左肩,虽是不明显,但动作间到底也带着几分刻意。
而且两人离得极近,祁岩可以微微嗅闻到一丝血腥味,似乎就是从面前这人身上传出来的。
前辈受伤了?
祁岩微微动了动眸子,趁着拱手行礼之后直起身子的这片刻功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快速向着黑袍人左肩上瞄了一眼。
黑袍人身上一身的黑色,沾了血迹也不显眼,但祁岩还是注意到他袍子的肩头部分,仿佛是被水浸湿了一般,紧紧贴在了身上。
应当就是染了血了。
那黑色的袍子若是细看,便能察觉到已经被撕扯开了细细的口子,像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钢针扎在了他的肩头,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点状伤口。
黑袍人见到他探查的动作,立刻又掩饰性的藏了藏左侧肩膀,但纵使如此,祁岩还是看了个清楚。
黑袍人胸口微微起伏着,似乎是在剧烈的喘气,片刻之后一跃而起,轻盈的跳到了高处,几下的功夫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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