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尔斯,我不懂。”波斯男人摇头,“你说的太深奥了。”
“殿下。”少年平静地笑了,“既然心里有了光,他自己就会有答案。”
“此处北朝邀我们前去是为了商谈索取金矿的事情,我们作为使者早就想好了不答应。”波斯男人说,“你作为议谈使者,如果变卦……”
“不会。”少年笑了,“一码归一码,北朝胃口越来越大,我们波斯可满足不了,想要吃掉我们的金矿,还得看它有没有本事吃下去。”
语罢,他眼中骤然低沉下去,声音也渐渐冰冷了,“该是我们波斯的东西,我一寸也不可能让给别人,吃了多少,就给我一分一分吐出来。”
第16章心迹其十六
“你想做什么?”沈长楼隐忍着焦躁,掀眼望着杵在自己面前半天也不说话的季舟,不解地压下眉头,似乎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四周。
“你自买药回来就这副模样,把我拉到你寝室里,问你也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究竟怎么了?”
他皱着眉,望了一摊季舟牵着自己手腕的手,似乎感到不自在,扭了扭手腕,却因为功力锐减还没有调息回来而无法挣脱,只能做罢。
季舟神情一半在阴影下,沈长楼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他的面容,轮廓锋利而缄默,如同风霜雨打的磨刀石,漆黑眼珠微微有些泛红,嘴角紧绷着,使他一贯嬉笑温和的面容都显得冷峻下来。
沈长楼莫名有些不安,有些局促地撇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眉头愈发紧锁。
季舟的目光如同烤化的饴糖一般甜腻黏在沈长楼的身上,让他罕见得有几分不自在而且坐立不安起来,心脏也不安地跳动着,似乎想要打断这个诡异的静谧,然后不让季舟说出接下来的话。
然而季舟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看着他,强硬而不容拒绝地一把握住了沈长楼的手,然后想起江寒口中游戏三十二楼的的他,心中无端地妒忌起来。
他想起三十二楼美人笑靥,红唇吞住蓝衣道长的指尖。
于是他便肖想这份容色,在那被拂尘瘙得微红的冷白指节上啄吻,吻至他伶仃的腕骨。
彼时便是道长一贯清心寡欲,动情的模样定是极好看的,额间的汗液一路滚落到喉结之上,苍白面色带出僭越失礼的潮红,让人情不自禁在他脖颈上要咬一口,定是要咬得极重的,落下标记。
季舟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十指伸入沈长楼的指缝,沈长楼似乎被他这肆无忌惮的动作惊到了,连一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羞辱冒犯的薄红一路蔓延至脖颈。
“你……你干什么?”
沈长楼退后几步,背重重被抵在墙上,他想要将手抽离开来,季舟的手却如同烙铁一般让他动弹不得,他暗自发觉似乎有什么在计划之外,一时间竟然不安困惑起来,抬眼恼怒地望着季舟,“为何如此失礼?”
季舟将头靠在沈长楼的肩上,无不意外地要被推开,他无声地抱住沈长楼的双肩,疲倦地低喃道:“师父……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
季舟手下沈长楼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半晌才一点点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似乎是默许了季舟靠近的动作,任凭季舟温顺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只是迟疑地掀眼望他:“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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