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挖个蛇皮,你是想凿壁偷光还是愚公移山?”周澄澄登时就炸了,结果阳关居然还在撸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双手痒痒只想掐死他了事。
“我挖了这么久不是为了找到李异,只是为了证明某件事情而已,现在我已经差不多能证实我的猜想了。”阳关的面容有些疲倦,但是一双眼睛很亮,而且显而易见的有几分兴奋。
“什么?”周澄澄简直一头雾水。
“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算计着一个人的死期,让他可以死在某个人面前呢?”
周澄澄摸了摸下巴:“这个么……最常见的就是那种么,为了报复某个人的亲人或者情人,想看他们痛苦的表情,所以算计着那个人的死期,让他死在亲友面前。”
“嗯……感觉不是很像啊……”那个唐丕四十来岁的年龄,老婆最起码也有三十多,父母也六七十了,这几个年龄段是最不容易招仇恨的吧……
“那么就是另一种,”周澄澄动了动身体好让自己靠的舒服点,“威慑。”
“威慑?”阳关眨了眨眼睛。
“比如说,你对我的朋友下了毒,但是我一时间不知道你是谁,只能找到疑似是你朋友或者手下的人,也下一种毒,让他在你面前毒发,借此警告赶紧将我朋友身上的毒解了,差不多这个意思。”
“威慑啊……”阳关摸了摸下巴,站起身来,“走吧。”
“走……去哪儿?”周澄澄愣了一下。
阳关朝他眨了眨眼睛:“去找那个……或者那群被下毒的朋友。”
“哈?”
跟着阳关七拐八拐走了许久,周澄澄已经完全晕掉了,阳关则是撞墙撞得满头的包,看着还怪让人心疼的。再看身后,一群老弱病残更虚弱了。周澄澄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你到底认不认得路啊。”
“我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阳关装逼没成功,也很是挫败,“我耳朵比一般人要好上那么一点,刚刚砸了那么久的墙,其实就是为了听声音,然后我听出来,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方向,有一个很大的空洞。”
“这个……其实我也听出来了……但是地下不比地上,就算听出来了,也没有办法确定距离,就算确定了距离,也不一定就有办法过去。”周澄澄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地望天,阳关不禁更挫败了,看向身后那群人的眼神不禁透出几分愧疚。
他最终还是救不了他们……
头突然被拍了一下,周澄澄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嘛,有方向总比没有方向要来的好,你的思路是正确的,别灰心。”
阳关摸了摸鼻子,扶起了身边一个摇摇欲坠的姑娘。就在这时,怀里的乌金身体动了动,阳关以为它又要方便,便放了它下来,却没想到乌金两三步窜上前去,转过头,一双金灿灿的眼睛看着阳关,开口,叫了一声。
这是阳关第一次听见乌金叫,和一般的猫崽子的叫声并不相同,虽然稚嫩,但是声线却是又低又沉,颇能听出几分百兽之王的调调。阳关盯着它看了一会,转过头问周澄澄:“它是在让我们跟它走吗?”
“看起来……?”
于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众人跟着乌金继续在迷宫一样的地道中穿行,这回是周澄澄在前,阳关在后面拽着他的腰带,就这样周澄澄还时不时的能感受到阳关的脑袋撞上的他的背——这人,明明感官那么敏锐,方向感却奇差无比,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然而这次没走多久,周澄澄就停了下来,阳关抬起头,却见他们面前是一堵又黑又冷的石墙,再往左右看看,俨然,这是一条死路。
“我确定了,你的猫和你一样不靠谱。”周澄澄没忍住,还是吐槽了一句,阳关扶额,走上前去想把乌金抱起来另寻出路。
然而乌金却一扭身,轻轻巧巧躲过了阳关的手,后腿一蹬,径直窜入了那片墙壁中。
阳关懵了一下,随后一打响指,白色的火焰朝前烧去,瞬间烧出一条路来!
“又是那个诡异的黑雾!”周澄澄皱眉,阳关环视了一下四周,不做声,扶着手边的人跟着乌金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走啊走啊,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周围黑漆漆的不见一点光,唯一的光明就只有周澄澄和阳关手中的火折子。两个人一手一个扶着两个最虚弱的人慢慢地走着。刚开始心态还勉强平和,两人时不时的聊聊天,给那些人鼓鼓劲,走到最后两人聊得口干舌燥,话题都聊完了,周澄澄毛了:“我们不是走到地狱里去了吧?!”
就在一群人即将失去耐心险些自暴自弃的时候,周澄澄突然撞上了一块木板,他揉了揉鼻子,粗暴地一拽木板,却险些被眼前的景象闪瞎眼睛。
就见走出洞穴是一个大到离谱的巨型石穴,四根石柱拔地而起,一眼望不到顶端,中间是一个梯形的高高的台子,上面放了一个塔之类的东西,远处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却并看不清楚。阳关用眼睛扫了一圈周围,却见四周并没有点灯,但是厅内却氤氲着一种淡蓝色的光芒,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却在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就见石穴的最上方是一大片拱形的蓝色琉璃,几乎覆盖了整片穹顶,日光从穹顶中穿过来,让整个石穴都沉浸在那种蓝色的雾气里。偶有几道阴影划过,那是天空中的飞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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