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调越生气,这都跑弦跑到姥姥家了,怎么养护的!
可调完了,容太后突然静了下来,直直地望着那琴。
就像她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她翻开那本琴谱,是她教给沈旷的第一首曲子,小孩子还不懂什么是曲子,只知道好听,恼着她要一遍又一遍弹。
那时容太后嫌烦,哄他说:“以后要给心仪的姑娘弹。”
“弹多了可找不见姑娘嫁给你。”
忽然弱不可闻的“啪嗒”一声,泪滴砸在了琴桌上。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第八十一回
从广华殿到长春宫的路途不算很远,但今日沈旷觉得走了很久。
秦砚拉着他头也不回往那边走的样子非常坚决。
到了长春宫门口,沈旷拉住秦砚,探询的眼神直接将疑问问出来了。
秦砚看向沈旷,眼中复杂,问道:“您一直在等什么呢?”
“是母亲的解释,还是不敢听?”
沈旷像是钉在原地一般。
从没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
秦砚甚至有些不忍心看他,因为先皇的冷漠可以让人误会这么久。
远远的看着母亲,时常弹响琴弦只为了回忆那为数不多的亲近时刻。
因为一直以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即便是以为母亲只需要自己为她挣得荣华,他也义无反顾。
表面的和睦已经是难得,即便是知道自己所维系的一切都是假象,也愿意相信都是真的。
因为他问过原因,然后被“赶”了出去。
在深宫之中也不在询问,只讲求“给予”与“回报”,这是他最简单维系关系的方法。
他精妙维持的平衡,本就不应该存在。
“一直等不会有结果的。”秦砚说道,转身像长春宫内走去。
她问向宫人,容太后在何处,得到了结果回头看向沈旷,结果沈旷正站在宫门口望向她,眼神中夹杂的神情捉摸不定。
“那么问了就会有结果吗?”沈旷忽然问道。
他问过三次,第一次他被母妃赶出了宫门,第二次得到了一封决然离去的信,第三次得到了一封和离书。
接连失去重要的人,沈旷本能中已然是写好了用她们需要的一切来交换陪伴。
黄昏下,秦砚逆着光看向沈旷,她如实答道:“不一定。”
不会有万无一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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