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不上幸福不幸福,抿嘴一笑,没有笑出来。
照片出来后,竟然我和陈大师一样神秘——都是一副蒙娜丽莎的笑。
培训完毕,各人撤退。我和常南溪都是第二天的高铁,所以去了杭州市区,常南溪带我到一家宾馆入住。
我问:“这儿,你比较熟?”
他笑笑:“有个粉丝已经给我们订好了房间。”
入得宾馆,到了八楼,他住8807,我住8809。
晚餐由他的粉丝丁总请客。
用过晚餐,丁总请常南溪给他的儿子算个八字。常南溪听了丁总报出生辰八字,笑道:“小孩子一般不算八字的。你一定要问他的出息,送你十个字——有千里之才,赴百里之任。”
我知道南溪说丁总的儿子才能超众,但一生的发展,顶格也只能当个处级干部。,因为过去的县,一般不过方圆百里。
丁总要常南溪解释。常南溪摇头,说道:“小孩子的事不解释,你回去慢慢想。”
停了一下,他对丁总说道:
“山红先生是位测字师,他那个才灵验,你请他给你测个字。”
我两手摆个不停:“不敢献丑。”
丁总一脸虔诚,双手合十:“请大师指点。”
再推辞也有点不通人情。我故作谦虚:“那就当开个玩笑,我玩笑言之,你姑且听之。”
该出手时就出手,我也想露一手。不是露给丁总看,是露给常南溪看。
丁总说道:“姑且听之的‘且’,问一问我下个月晋升正高职称的事情。”
常南溪问:“为什么选这个字?”
丁总一脸无所谓:“我也没把它当成回事,没去找评委和领导,本来就是听之任之,一听山红先生说‘姑且听之’,就忍不住选了。”
我呵呵一笑:“完全没问题。”
他一听,脸色认真地问道:“真的?”
我不再回答,只用那种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望着他。
这是师父告诉我的真经:对别人的询问,你说过一次就不必再回答,这叫保持权威性。
咱不是街头卖小菜的,要反复向人游说。
这笑起了作用,他浑身不舒服似的,这里挠挠,那里抓抓,好像做了一件错事似的——在这么一位大师面前,还小儿科地问第二次。
他端起茶杯,借机掩饰自己的不安。
常南溪对我说道:“师弟对这‘且’字,是怎么测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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