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吞并了它,从此再无越国。至于勾践,一旦拿住,就立即杀掉。”
“太宰的意思呢?”夫差忽问伯嚭。伯嚭正思忖着该如何说时,夫差又道,“说吧,大胆一些!”
伍子胥:“老臣来帮他说吧。太宰不仅要存越,而且还要保住勾践之命。”
夫差:“太宰,此是你腹内之言吗?”
伯嚭心内已明,一定又有什么把柄被伍子胥抓住了,便道:“大王,让微臣说什么好呢?”
伍子胥:“就说你是如何私通越国的。”
伯嚭:“大王,冤枉啊。”
夫差:“相国,太宰也是寡人的重臣,这样的大罪得有真凭实据。”
伍子胥对伯嚭道:“伯嚭啊,你先认了吧,若这会儿就认,老夫倒可为你向大王求情。”
伯嚭:“我能认的,是说过几句愤不平的话!”
伍子胥:“何话?”
伯嚭:“相国大人孤傲无理,几乎将大王于王宫给囚禁了。”
伍子胥已怒,但极力克制着:“还有呢?”
伯嚭:“不将大王的雄才伟略放在眼里,却自以为是,差点将水师给毁了!”
“啪”一声,伍子胥终于击案:“无耻小人,你太放肆了!”
“还有……”伯嚭高声而道,“大王几乎求你让他亲自指挥水师作战,你伍子胥仍把持不放,幸大王连夜奔出王城才力挽狂澜,不仅救了水师,且挥兵攻进了越国。这会儿兵临越王城下,你伍子胥又来指手画脚,不仅教大王如何用兵,还要教如何对付越王,这是为臣者之道吗?大王不是你伍子胥的傀儡,他是雄睨天下的英主!”
“咣”一声巨响,是夫差猛击一掌,他厉吼一声:“敢再胡言?!”
伯嚭连忙噤声,连伍子胥也愣着。夫差一指伯嚭,对伍子胥道:“相国,这厮喝醉了酒,胡言乱语,若清醒时,看寡人割了他的舌头!”
“大王明辨,老臣感激不尽。”伍子胥几乎苦笑,他又喊道,“来啊,把人带进来!”随着喊声,自帐外推进一人,是文种。伍子胥道,“大王,此人你已见识过了,那会儿吴越两国无战,可认他是来使。如今两国交兵,他却不求见大王,而是鬼鬼祟祟地躲在伯嚭营帐之中。他究竟想怎样,伯嚭又为何藏他,已不用老臣道破,一切皆由大王明断。”
文种:“吴王……”
“没让你说!”夫差打断了文种,对伍子胥道,“相国,待破了城,拿住了勾践之时,再来论是是非非,好吗?”
伍子胥:“听从大王决断。”
“将文种囚禁起来!”夫差厉喊。
苎萝村,日。
范蠡策马而行,他孤身一人,浑身血迹斑斑。数名打散的越军被范蠡发现,他追上了问:“你们可知大王所在?”
数名越军皆茫然摇颅。范蠡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又策马朝前驰去。
到了一处名苎萝的村口时,范蠡见有一群百姓逃出村子,正朝不远处的山上逃去。一群吴军越出村子而追。
有一名十四五岁的孩子落在后面,且逃往另一方向。这孩子的身后有两名吴军在追他!孩子跌跌撞撞地惊慌异常。眼看孩子被追上时,忽自斜刺里疾出一匹马,正是范蠡。两名吴军见他是越国的将军,便挺戈来击范蠡的马!容不得范蠡犹豫,挥剑先砍了一名吴军,另一名吴军回身便逃,范蠡再看逃命的孩子,已倒在地上望着他,眼神既惊恐又无助。
范蠡有大命在身,拨转马首欲去,却见村子内又驰出一队吴军,正打马朝他追来。范蠡忙自马背侧身,于地上一把捞起孩子放进怀里,打马而去。
城门,日。
雅鱼竟手持一剑,端立于城楼上。她的四周有岩鹰所率的王宫卫士,更多的则是着便袍的城内丁勇,手持一些杂乱的武器正朝城外张望。
“吴军来啦!”不知是哪名眼尖的丁勇颤喊一声。
第十七章 举国而降(4)
雅鱼打眼一望,见城外的浓尘之中驰出一人一马,再一细看,竟是范蠡,忙喊:“是范将军,打开城门!”
城门大开,范蠡策马入城。雅鱼已自城楼而下,问:“将军,大王如何?”
范蠡一惊,下了马道:“大王未回王城?”
雅鱼:“未回!”
“臣与大王被吴军冲散。王后放心,臣再去寻找大王。”范蠡自马背抱下孩子道,“这孩子病着。”
“交给我吧。”雅鱼说着命岩鹰接人。岩鹰自范蠡怀里抱过昏迷着的孩子时,孩子的头巾滑落,滚出一头浓黑的秀发。雅鱼见是女的,便道,“抱到我的车辇里去。”
范蠡望了望众丁勇,对雅鱼道:“王后,臣建议王城还是不守为好,以免吴军因有人抵抗而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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