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时候很恋旧,看到别养的灯光就可以联想到与之相关的点点滴滴。但毕竟是来抓犯罪分子的,而不是游山玩水或者是户外探险考古。秦涛身负重要的使命任务,如果不能在限期内找到198号文物,不能把犯罪分子缉拿归案,面临的形势将会更加复杂。
云中旭是犯罪分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无论从证据、线索还是判断、推理上,他都是此次大案的始作俑者。但从外表和言谈举止竟然看不出他是一个罪犯——犯罪分子的脸上往往没刻着“我是罪犯”!
黄简人的一只脚终于落到了地上,身体不禁一下跌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望着井口大的夜空,一轮圆月挂在悬崖边上,飞瀑的轰鸣在耳边炸响,温暖的山风拂面,感觉十分惬意。实在累得不行,腰差点累折了!
十分钟之后,所有人都安全地撤下来,但无一例外地体力消耗巨大,只有秦涛和黄树奎不以为然,这种强度对于特种兵和老盗墓贼而言没有太大的难度。李艾媛擦了一下额角的细汗,才发现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暖风给吹干了,感觉舒爽了许多:“休息十分钟,做好警戒,云中旭绝对不是简单的犯罪分子,说不定还玩什么花样。”
“甭管啥花样,老子就一阵突突!”郝简仁整理着随身装备,这次被害得不轻,差点没交代了。做梦也想不到这个“锁云洞”竟然如此惊险,用步步惊心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他的目的不是置我们于死地,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动手,比如在石像洞里、在萤火虫山涧、在石笋矩阵、在间歇地下暗河等等,但他没有。”秦涛喝了一口矿泉水望向那抹灯光,心中的温暖荡然无存:“李队,您是这方面的专家,分析一下他是什么心理?”
李艾媛思索着点点头:“你说的对,他想要动手可以随时随地,第一次碰到的攻击只是点到而止,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六个人恐怕对付不了那些犯罪分子,他们的攻击力有目共睹,而且非常狠毒。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是云中旭安排好了的,他要的是天枢七星盘,而我们现在已经入瓮了。”
所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秦涛不惧怕跟犯罪分子较量,但己方的实力实在太弱,洪老和黄树奎几乎就是个累赘,李艾媛和简人的能耐也就那么大,而对手呢?如果再出现六个在川北遇到的穷凶极恶的犯罪疯子的话,可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十分钟之后队伍开拔,沿着一条荒草不是很盛的路向灯光处缓缓而行。天坑内的环境与白天看到的大相径庭,视线所及之处全被低矮的灌木、藤蔓植物和荒草所覆盖,没有一寸裸露的土地。这也是天坑小环境所致,一般而言,天坑因为比较封闭,接受的阳光有限,因此里面的植被基本是以低矮的乔木、灌木为主,也有最原始的裸子植物,比如桫椤。
距离瀑布尚有五六百米远,铺天盖地的水雾便笼罩过来,打在脸上湿湿的滑滑的,还带着一种山野的土腥味。难怪这座大山被称作锁云岭,“云”就是这么产生的。秦涛率先开路,冲过水雾区域,眼睛不停地盯着远处闪亮的微光,思考着该如何展开抓捕行动。
有光说明有人,诺大的山谷中不可能住人家,当然是氐族人!而云中旭曾经透露过在天坑里面探索的时候碰到过氐族,还有那个老犯罪分子,所以面对的敌人绝对不是一个云中旭。想到这里,秦涛不禁放慢了脚步,不管怎么说,对于生活在这里的氐族人而言,专案组才是外人,而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总不能把所有罪责都安到山民的身上吧?
犯罪分子虽然罪大恶极,但老百姓是无辜的,所以不能冲动,更不能随便展开行动。白山行动之前,老首长曾经反复强调一件事:就是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不能因为行动而破坏军人的荣誉。
对于军人而言,荣誉高于一切!
“涛子哥,想什么那?是不是想怎么对付那个王八蛋?”郝简仁背着战术背包走过来嬉笑道:“我都想好了,满清十大酷刑我一一给他用,不怕他不招!”
李艾媛瞪一眼郝简仁:“一定要有证据,没有证据我们就无法动他。”
“我的李大队长,咱们的遭遇就是证据,那个王八蛋脚下抹油溜之乎也,把咱们扔进锁云洞不管不问,不是陷害是什么?他有青铜族徽,跟犯罪分子接触过,而且还整天抱个破箱子,没准里面放的就是紫薇混元珠呢!”
秦涛的心里一震,有这种可能!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急也不要慌,这里是天坑的底部,相信悬崖上的路是唯一通往外界的通道,绝对没有捷径可走。所以,第一,要听指挥,第二要听指挥,第三还是要听从指挥!”秦涛望一眼百米之外的灯光,看了一眼腕表:“大家对一下时间。”
百米高的瀑布之下是一泓深潭,河水汪洋恣意奔流而下,形成了开阔的冲击面,中间被一个巨岩小岛切割开来,两条河道幽幽地流淌着。秦涛站在在岩石上凝重地望着漆黑的中心岛,心中不禁直犯低估:这种地形始料未及啊!
十几米宽的河水不知道有多深,黑黝黝的看一眼比较瘆人,河边长满了茂密的蒿草灌木,郝简仁围着岛转了半圈也没有发现能过去的地方,更别说是人工桥了。用手电照射一下中心岛,却被秦涛喝止,按照战术而言,简直是在给敌人发信号嘛。
不过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黑黝黝的中心岛上突然闪过一排火把光,也听到了杂乱的人声,惊得李艾媛和洪裕达不禁后退了几步:“有不少人!”
杂乱的火把逐渐增多,几乎占据了整个中心岛,最后所有的火把都分散开,每隔两米便点燃一支,把整个中心岛给包围起来。跟古代打仗一样列开了阵势。
秦涛不禁心中叫苦:原来人家早有准备!
“秦连长,你们走得很快嘛,我也是才到这里。”火把光下,云中旭换了一身古怪的装束,但后面依然背着药箱子,旁边有两个黑黝黝的人影陪着,正微笑着站在对岸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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