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盹,吓着二位了?”洪裕达的手里还握着小册子,很显然在打盹之前仔细研究过。看着徐建军尴尬地笑了笑,目光却在秦涛的身上溜了两眼:“秦连长、俆副连长,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想请二位帮个小忙。”
秦涛坐在椅子里,抹了一把脸,疲惫道:“是不是想去老沈的库房看看?现在不行,有明文规定,必须请示刑警队才可以。”
“不是,我想看看老沈的考古笔记,如果他真的对700198号文物有独特的见解的话一定会有记录的,还有那个什么天枢七星盘。”洪裕达说话很客气笑得很得体,是那种高级知识分子惯有的笑,嘴角微微下弯,眉毛微微扬起,很自信也很迷人,不过那张老脸很显然有点缺乏自信。
“洪老师,您的要求的确不大,考古笔记不在咱们手里,真的没法帮忙。”徐建业倒了一杯开水递给洪裕达:“在老沈那呢,您跟他要去吧!”
开什么玩笑?沈鹤北不是被害了吗!洪裕达下一秒就明白了徐建军的话,不禁有些气恼:“什么意思?”
“刑警队都没找到的玩意,咱去那寻?涛子讯问过他的两个学生,他们说始终在青铜盘的出土地发掘,老沈的老寒腿病犯了先回来养病,就这样。”秦涛面带微笑地看着洪裕达:“洪老,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请教一个问题请您解答一下,怎么样?”
洪裕达本来心里有气,以前在教学的时候就被这两个家伙奚落过,没什么好印象,方才又被秦涛给摆了一道,心里正不舒服呢,现在又看到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心里更有意见。若不是有求于他们,以他的脾性早就训诫一番了。不过还是隐忍住:“什么问题?只要是我专业范畴内的,有求必应。”
秦涛略微思索片刻:“我想要一个科学的解释——世界上有没有鬼?或者是拥有超级能力的人,譬如能够读取别人记忆的人,也就是您所说的特异功能?我们的对手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他无处不在却又捉摸不透。”
洪裕达审慎地看着秦涛和徐建军,沉思片刻:“有,但科学解释不了。但你们要相信科学,要从犯罪分子的角度考虑问题,我刚来还不了解情况,但我敢笃定沈所长的案子与两方面原因有关,一个是财,第二是也是才。”
因财起意?秦涛凝重地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所有迹象都表明是因为某种价值连城的宝贝而遭到惨祸的,第二个“才”与自己所判断的有些相符,沈鹤北是唯一一个对丢失的198号文物有研究的专家。
“有道理,佩服。两个字就解释了秦连长心里的疑问,不过您这话好像似是而非啊!”徐建军不想直接打击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自信心,方才秦涛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曾经思考过,对手绝对不会是简单人物,他们的目的也不可能是简单的见财起意,而是有计划、有预谋、有行动的。
或者说是一个阴谋。
洪裕达尴尬地笑了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存在即合理。川北古墓发掘出来的文物与众不同,第一,年代不好判断,虽然是出自唐墓,但文物本身不是唐朝的,700198号文物已经说明了问题,而沈所长所研究的天枢七星盘也是如此,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里存在一个历史上曾经存在过但却失落了的古代文明……”
“洪老,时间不早了,您颠簸了一天该好好休息一下。”秦涛最怕他套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的见解,在课堂上已经领教过了,现在不是听他长篇大论,而是找到最直接的线索。
洪裕达不满地瞪一眼秦涛:“还有一件事,我想去发掘现场走一走,明天派一个队员送我过去吧。”
还不等秦涛做出决定,洪裕达已经起身进了里屋,门“咣当”一下关上。
徐建军挤眉弄眼地瞪着木门,低声:“怕什么来什么,现在人员紧张得手够不着脚,哪儿来的人陪他闲逛?”
秦涛靠在椅子里叹息一下:“老徐,明天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配合刑警队寻找吴铁铲,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隐情的人,第二个是寻找沈鹤北的考古笔记和天枢七星盘的下落,交给你吧。”
“他怎么办?”徐建军向洪裕达的房门努努嘴。
如果不答应他,估计洪裕达一准向吕长空和李建业打小报告,虽然不至于挨训也难免给老领导添麻烦。如果答应他人手在哪出?总不能卖一个搭一个吧?况且川北的形势还不明朗,发生问题怎么办?
秦涛和徐建军正在相对无言之际,门忽然打开,郝简仁提着两瓶二锅头和一袋猪头肉进来,像两个人示意,标准的口型:喝-酒!
“心比肝大,都什么时候了?”秦涛疲惫地靠在椅子里打了个哈欠:“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与人斗其乐无穷呢!”
郝简仁嬉笑:“涛子哥,不符合你性格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甭管他是人还是鬼,您是火眼金睛的孙猴子,不在话下。”
“不是问题的问题才是问题,所有问题都暴露出来之前都不是问题,一旦问题暴露了才是问题,比如鬼一样的对手,涛子做梦都想抓到他!”徐建军抓了一块猪头肉扔进嘴里,用一口老家方言道:“贱人啊,哪弄的?我们来了好几天都没见荤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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