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重新说了一遍,这一次依旧是在凌安伯府,几位季氏一族的族老们缩在角落里,一个个低着头,之前还能坐着,现在连个位置也没有,不过这几位也不敢多说话,一个个看过去都是苦着脸的。
这会谁还在意有没有座位,这上面的座位连主位都换了人了,哪还有人管他们。
这会已经不是不做证的问题了,所谓的做证,见多就是一个见证。
这几位季氏一族的族老,年纪大了,见识的也多,隐隐的觉得不安,只盼着这件事情赶紧过去,早知道当时也不会拿了季永安的好处,说几句好话,帮着季庶妃证明一下了。
可这会后悔也来不及了,不管他们的意愿如何,这事就得是他们的一个见证,在场的人谁也逃不了。
季永安也很慌,偷眼看了看坐在上面的太子和英王,以及那位病弱的魏王殿下,只觉得背后冒冷气,心里不由的怨恨女儿没事找事。
不是说太子殿下那边已经相信了,现在又算什么,三堂会审吗?魏王又算是怎么回事?这事跟魏王有关系吗?
看了看这几位王爷之后,季永安又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心口突突的跳了几下,然后缓缓的低下头,眼底阴沉,事情怎么到这个地步的?他牺牲了这么多,怎么能全部功亏一篑……
曲莫影的条件就是让太子和英王插手此事,否则就到刑部去说话。
她一个英王妃愿意去刑部,柳景玉却不愿意陪着曲莫影去胡闹,这件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她要一起去刑部,不管事情闹到什么程度,她没得好处不说,可能还会被人拉入到这种漩涡中。
只用了稍稍一下,柳景玉就想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利弊,她不是曲莫影这边的,也不是季悠然这边的,何需在里面弄的里外不是人。
双方协调的结果,就是把各自回府去请人,裴洛安来了,裴元浚来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跟着裴洛安一起来的,居然还有魏王裴青旻。
这位看着就象是凑热闹来的,进门后,也不说什么,只让人找了一把微微往后靠的宽大椅子,又要了一个靠垫,坐在那里听他们说话。
上面的这三位,裴洛安举止稳重,看着颇有太子殿下的气势,端坐在那里,纹风不动。
裴元浚整个人懒洋洋的,就这么随意的坐着,也没象裴洛安一样端着架子,几个人中,他的容色最为俊美,透着些矜贵,偏又让人觉得雅致,只是这份雅致在他带着几分笑意的目光扫过的时候,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悸。
这一位就不是表现出来的良善无害。
裴青旻看起来是最病弱的一个,容色如玉,因为病弱,身子是斜靠着,很闲适,看着就知道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他就是一个过来瞧热闹的。
但他居然是最先开口的一个,听季悠然含悲带愤的说完,微微一笑,透着几分病弱的苍白:“英王妃就因为一个婆子的话,认为季庶妃说了慌话,这恐怕与理不合吧?”
裴洛安原本要开口的,听裴青旻站在他这边说话,也就住了嘴,看向曲莫影的目光多了几分阴沉。
这件事呢原本不需要他出面,只需带过就可以了,没想到把自己还扯了进来,裴元浚来了,他不能不来,不得不来。
“这血玉镯不是表姐的,季太夫人身边的婆子可以确定。”曲莫影道。
“不过是一个婆子的话,当不得真。”裴青旻笑着摇了摇手。
“段夫人也可以做证。”曲莫影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段夫人道,“段夫人以前是跟着姨母的,表姐的事情她也是清楚的。”
“段夫人也觉得这不是先太子妃的血玉镯?”裴青旻好奇的问道,他的身体不好,声音不高。
“这不是先太子妃的血玉镯。”段夫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到这对血玉镯上,而后摇了摇头。
“英王妃,段夫人现在是我们季府的大房夫人,但在大伯母在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是,现如今祖母身体不适,她这个时候却说这样的话,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别有用心,凌安伯府现在只剩下孤儿寡母,弟弟还小,这时候最容易让人生出些什么心思。”
季悠然瞪着段夫人道。
她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段夫人居然敢在这会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一个贱婢罢了,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她这话自然是指段夫人别有用心,想夺权,所以才会故意说这样的话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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