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眼珠一转,当下会意,“是是是。”
“慢着。”
正酣畅时,只闻一道清润的嗓音打破了这融洽的氛围。
“陛下,臣有话要说。”孤淮凛拱了拱手,移步到了正中。
“孤爱卿请讲。”
“依长乐公主之意,方才之状乃无意之举?而陛下及萧王撞见也实乃巧合?”男子冷冽的眸光顿在了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面上,没有一丝起伏。
叶霓姗心一咯噔,淮凛哥哥这是要干什么?
“是、是啊。”
孤淮凛微一勾起薄唇,道:“可依臣之见,刚才那一出实乃公主精心策划之举,其中深意,”男子微顿了顿,“陛下英明神武,臣就不明说了。”
说罢,男子又道:“臣今日于长乐殿,是乃为了两件事。一乃,当日长乐公主中毒之事,据太医署当日就诊太医所言,公主吐血乌紫之状乃口服毒药为之,经臣这些时日的调查取证,可以确定长乐公主所中之毒,便是那血斛。”
“那血斛之毒用之当场便能发作,由此,那毒便是只能是那当日公主食下的糕点。”
听闻,萧策挑了挑眉道:“孤大人是想说什么?”
孤淮凛微一颔首,“萧王殿下莫急。”接着男子望向身着明黄衣袍的男子,继续道:“拒臣之调查,那糕点本身没有毒,查遍众人,也没有对公主起下毒心思的理由,由此可以确定,那毒乃公主自己服下。”
“再查之,那毒乃如今已关押至诏狱的大理寺少卿江鎏所赠,江鎏谋害朝臣并将之栽赃嫁祸于在下,臣想问,此等图谋公主是知情亦是不知情?”
清冽的嗓音落地有声,贤德帝不禁厉了几分眸,紧紧囚着底下颤颤巍巍的少女。
叶霓姗打了个寒颤,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对江鎏的谋划毫不知情!我自己食下那毒物是乃受了他的蒙蔽!父皇,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贤德帝沉着脸,示意孤淮凛继续说下去。
“这其二,便是长乐公主滥用职权,嚣张跋扈,视人命为草菅之事!”
“拒臣彻查,近三年来入了长乐殿的侍从,三天两头便是有侍从被折辱而死。陛下,我大朝历来以仁厚名章,节俭爱民闻名于世,而今长乐公主此举,乃是大之过。”
“孤爱卿不愧是孤老太公的儿子,竟也这般正色敢言。”贤德帝冷哼一声,冷冷道。
孤淮凛这意思便是要他惩治长乐,说小了,是为公主之过,说大了,便是他这做帝王的父亲,纵容溺爱,不擅管教!
然对于贤德帝言外之意的冷肃和威逼,男子不卑不亢,继续道:“臣接任太史令一职,食君之禄,自当面折廷诤,补过拾遗。”
“你!”登时,男子立了起来,龙颜大怒。
瞧着贤德帝这副将要迁怒于自家公子的怒样,柳依依心不禁猛跳几分,也不知哪来有帝王面前插话的勇气,她迅疾跪了下去,道:“陛下息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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