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看不见那少女的身影,男子高大俊拔的身形将其牢牢遮掩住,唯能瞧见那环在男子腰身处的一双纤细藕臂。
沈忱迅疾低下了头,“公子,您派我去诡市找的费渡,他不见了。”
“不见了?”孤淮凛唯一侧眸,然手上盈满少女于怀的动作未变。
“不错,”沈忱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卑职在石洞地底深处发现了一片种植的花。”
“花?”
孤淮凛微蹙了一分眉,在那阴暗潮湿的洞底,怎会种植有花,况且娇嫩的花在如此阴寒无光的地界竟能生存。
沈忱点头,“那花无叶,妖艳绮美,便如人的血一般红艳,而最诡异的是,此花花蕊极长,在花蕊顶端更是长着颗颗如血滴一般的果儿。”
躲在男子怀间严严实实的少女自然也听到了这话,方才的羞赧慢慢消失殆尽,她起身撤离之际,却是发现铁臂仍是揽的紧实。
她微微挣脱无果,便探出头来,问道:“沈侍卫可有将那果儿带回来看看?”
“有。”
沈忱自袖间拿出被层层步缕裹好的一物递上前去,柳依依抬手方要接住时,便被身旁的男子攥住了手拉了回去。
“依依,让我来。”
孤淮凛眸中有些冷意,此物来路不明,若是小丫头不甚中毒了可如何是好?
他掠了沈忱一眼而后接过其递上来的物件。
方一打开时,便闻一道诡异而熟悉的暗香顿时袭来。
男子眼眸一戾,连忙将其掩上,这味道,便是几人中毒之地萦绕的香气——他们曾误以为是某种香脂的真正来源。
“公子,若是没记错,”少女咬了咬唇,道:“这应当是血斛。”
听闻少女的话,沈忱登时抬起了眼,“柳姑娘,你认识这东西?”
“嗯,修复书房被烧毁的书籍时,我曾无意中见过此等异花,此花无叶蕊长,花色妖艳血红,该花种植极为稀有,书上记载像娄罗迦国才有种植,这书册……”
少女顿了顿,望了一眼一旁的俊拔身影,又继续道:“应是孤老太公所手写。”
她怕提到老太公,公子会伤心。
“公子,这血斛乃娄罗迦之产物,怎会出现在大邺诡市?费渡种植此物仅是为了助大理寺?”
在诡市地底深处种植此物的,只能是那“诡大人”费渡,大理寺与萧王勾结为权势而排除异己毒害朝堂重臣,可费渡种植此物不可能仅是为了帮他们。
少女蹙紧了眉,如此看来,上次无意看见的两人交易的一纸上记载的,应当便是能够说服费渡不惜杀人也要为之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这一切的答案恐怕只能和那壁上所嵌刻的女子有关。
“大理寺如今怎么样了?”孤淮凛又问。
“这几日按公子您递上大理寺派遣杀手灭口王府小姐王嫣然,还有与萧策联手以毒谋杀朝廷重臣的罪证,陛下已将江家父子撤职查办,还有太子查的私铸银钱一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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