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也不着急,反正他知道,对面是一定会同意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只手机重新响起,傅延刚一按下接通键,对面就传来一个略显闷哑的男声。
“乌雕。”男人说。
傅延很快不着痕迹地换了个姿势坐直了,柳若松眨了眨眼,总觉得他这像是某种条件反射。
“一号。”傅延说:“是您?”
“长话短说。”被称为“一号”的男人沉声说:“除了s市,申城、江城都出现了病例,这种‘狂犬病’蔓延速度太快了,我们的反应时间不多,一旦出现必要情况,会立即实行撤离封锁。”
傅延应了一声是。
“方思宁至关重要,你的申请我已经批复了,之后会尽量调白头鸢他们接应你。”男人说:“在外情况不明,我们可能无法提供你确实的帮助,你要有心理准备。”
傅延答应了一声,说道:“您放心。”
男人叹了口气,最后说道:“随时同步坐标,注意安全。”
电话两头都是寡言少语的性子,一通电话只说了五十几秒,简短得不像一个“任务项目”。
“你们领导同意了?”柳若松问。
“嗯。”傅延说:“邵学凡死了,方思宁作为离他最近的学生,只能凑活用了。”
柳若松:“……”
你这话一点都不尊重人家专家学者,柳若松在心里吐槽道:堂堂高材生,叫你说得像是低配实验仪器一样。
柳若松叹了口气,心说期望这趟顺利,路上别出什么幺蛾子。
他心里装着事儿,一会儿担心傅延这一千多公里路上会不会遇到意外,一会儿又担心他怀里的采血管变质,心里一团乱麻,额角突突地跳。
柳若松倚在半躺的车座上盯着天窗外的夜空看,脑子里一刻不停地转,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简直跟个无效空转的轴承一样。
几分钟后,一件厚实的外套被丢在了他身上。
柳若松疑惑地偏头去看,却见傅延伸手过来,把丢歪的外套扶正,又把微硬的领口掖进里面,免得硌着柳若松。
“哥?”
“你睡吧。”傅延收回手,说道:“凑活盖。”
这件外套傅延穿了一整天,内衬里沾染上了他暖烘烘的体温。柳若松被这热度包裹着,偏过头往衣服里缩了一下,闻到了里面一点几不可查的烟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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