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见姚长雍平静温和地凝视她时,她眼中的怒火一瞬间熄灭了,实力悬殊是一回事,且黄家依附着姚家,若是姚家倒了,她和黄老爹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她才会处心积虑地按照姚长雍的要求去做,但在做的时候,有些她认为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竟也成功了。
就像是她的潜力被无形中激发了出来。
比如为史露华设的这个局,比如与张家的合作,又比如如今坐在这里心里冒火,面上却心平气和地与姚长雍谈话。
被刷新了新的心理极限的金穗温和地回答姚长雍的话:“虽然我没试过,但我想,确实是站得越高,摔下来才会越疼。有些东西拥有过再失去,会比从来没拥有过,更心痛。”
金穗话落,姚长雍意外地看向她,却见金穗的神情极为平静,他心里泛起一丝波澜。
姚真真也没有纠结,姚四叔话已说出口,连姚老太太都不会轻易更改他的决定,她料定自己撼动不了姚长雍的意志,便嘟着嘴闷闷不乐。
姚长雍好笑道:“你大姐姐的事到此为止,剩下的由我安排,不用你们出手了。至于史姑娘那边,你们还当史姑娘是好友,不要打草惊蛇。要是不想见史姑娘,直接找个借口不与她见面便罢。”
。。。
第321章 红娘
自从与姚长雍长谈过之后,金穗依然忙碌地应各家姑娘的邀请参加聚会,而姚莹莹和姚真真渐渐参加的少了。
一次,宴会上张婉问起。
金穗笑答道:“宫里派了嬷嬷下来教导姚大姑娘礼仪规矩,姚老太太说姚二姑娘该拘拘性子,便让两位姑娘一起跟着嬷嬷学习了。”
女孩们听说后,神色齐齐一变,有的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有的不屑一顾,有的欣羡,有的眼中划过嫉恨,也有的真心为姚莹莹欣喜。
张婉惆怅道:“眼看和我们一起常常玩闹的姐妹们一个个定了亲,拘在府里绣嫁妆,再过两年,越发聚不齐了。”
金穗眸光一闪,悄声问道:“张姐姐,是不是你家太太为你定了亲,你才有此感慨?”
张婉脸一红,嗔骂道:“好不好你就这么问出口?也不知羞!”身子一扭,居然跑出去了。
金穗一呆,张婉和她差不多大吧?都定亲了?
晌午吃宴时,害羞的张婉神色恢复如常,曲终人散时与金穗并肩回府,金穗也就当做不知她已定亲的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些正常话题。两人之间亲近许多。
金穗私下里与张家签订了合作协议,签契约的那天姚长雍为防止她被骗,特意请了一位白发苍苍的姚家老掌柜做双方保人,且姚家也私下和张家接触过,愿意为张家打开海路——慕容王府恢复元气,从东海上开出去几条商船不成问题。姚家早年定制了新的商船。正要投入使用,张家这是赶上趟儿了。
不说金穗为张家带来新鲜血液,单说姚府的商船就让张家心动不已,将金穗奉为座上宾。连张家老太太都待金穗十分和蔼,每每去张府便是嘘寒问暖,张婉更是和金穗亲近。且张婉有金穗这个同窗好友,连带她的亲事都受到张家老太太的重视,亲自为她挑的好人家。
所以,张婉对金穗很是感激,两人越走越近。
金穗表现出是因着张婉的缘故,才会将自己的心血投入张家,只为掩盖打压柴家的心思。而张婉为人高傲自负了一点,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毛病。毕竟相处已久。怎么也算是知交好友了。
张婉就仗着闺蜜的身份直言问道:“黄姑娘。你爷爷对你的亲事是怎么打算的?”
金穗憋了口气,脸色微微泛红,少顷。低声说道:“亲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我不好问爷爷,爷爷要是有安排,总是没错儿的。”
张婉居然气得点她脑袋:“你个笨丫头啊!亲事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怎么可以任由你爷爷安排?万一你爷爷找个面甜心黑的,你可要后悔一辈子去!”
说完,发觉自己的话不吉利,赶忙连“呸”了几口。
金穗微怔,张婉这话倒有几分掏心窝子的样子。她细细打量两眼,这回张婉的眼中全是关心,没有算计。她感叹,孙悟空有七十二变,女儿的心思恐怕不止七十二变。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
张婉见金穗发怔,越发着急:“瞧你这懵懵懂懂的模样,外头的坏人多了去了,可不能只看表面。我姨表姐嫁人之前见过我表姐夫两面,瞧着也是人模人样的,谁知进了家门才晓得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成日家斗鸡走狗,正经差事没有,靠着祖产度日……我外祖母家的小姨妈,闺中时吟诗作赋,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外祖母捧在手心里,瞧中我小姨丈洁身自爱没通房。小姨妈嫁过去后整日以泪洗面,原来我小姨丈通房姨娘是没有,专爱眠花宿柳,与人在那腌臜旮旯里做夫妻……”
张婉连举了四五个例子,都是她身边的实例,金穗听得目瞪口呆,她不是为这些“离奇”的故事,而是为张婉居然连这些也知晓。看来,张婉的母亲对她是真的好,婚前教育很到位,至少没有迂腐地让她一味遵从三从四德。女孩在这个世界本就是处于弱势地位,若是不懂得自爱,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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