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县令之子,而今已经贵为宰相,乡下地主也成了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知道崔氏说的是房玄龄与程咬金,崔焙微笑说道:“所以大家都十分佩服,卢。裴两位老爷子的眼力,津津乐道他们薯眼识英才的故事,相比之下,阿姐就……差多了。”
崔氏也不生气,反问道:“怎么说?”
“以韩瑞如今的名气,出人头地并不困难,况且他与太子交情非比寻常,期间若无差错,数十年之后,必为相卿,说不定本家还要他帮忙照拂,由此可以看出,阿姐谈不上慧眼识珠,只能说是当机立断而已。”崔焙笑道:“我更加佩服的是姐夫,在韩瑞尚未声名鹊起之时,就把婚事给定下来了,让别家干瞪眼,无可奈何。”
崔氏轻笑,摇头说道:“运气而已。”
“真的只是运气,那么姐夫当年是怎样……”崔焙立即止声,本来想调笑崔氏几句,但是见到她瞥来的目光,为安全着想,还是尽早闭嘴为妙。
“几十年后的事情,谁能料得准,这样猜测,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崔氏轻叹道:“说到底还是约儿自己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她性子烈,真不同意了,跟人跑了怎么办。”
“与阿姐当年差不多。”崔焙微笑,终于忍耐不住,调戏了句,拔腿就跑了。
嗔怪之色渐消,崔氏低声自语道:“韩瑞不好,难道嫁进世家高门呀,终日勾心斗角,同房主脉,嫡系旁支,堂兄堂弟,甚至本家兄弟,有的时候也不能尽信,这样的日子,约儿怎么承受得住……”
这个时候,韩瑞与郑淖约走了,郑仁基送别之后,返回厅中,迎面而来的却是质问之声。
“郑氏嫡子,何以嫁予平头百姓。”
“小小布衣小子,怕是不能高攀荥阳郑氏。”
“……匆忙决定,有欠思虑啊。”
有个外人在,顾及风度,没有开口,在他们眼中,韩瑞自然是外人,现在外人走了,憋了满肚子的话,终于倾泄而出,或直接质问,或旁敲侧击,或语重心长,异口同声,就是表示对这门亲事的不满,仿佛他们才是郑淖约的父母。
果然来了,郑仁基心中睹道,神态自若,从容说道:“诸位,请听我详言。”
“有什么好说的,就算约儿名誉有损,但还是我们荥阳郑氏之人,那个小子再有才华,身份还是不配啊。”
“言之有理,不过是趋炎附势之徒罢了。”
“都静下来吧,也听下仁基的解释。”
纷纷扬扬,郑仁基冷眼旁观,没有回应,过了片刻,一位年纪明显偏大几岁的人开口了,好像有点德高望重,众人也给他面子,扮妨闭口不语。
“韩瑞非是寻常百姓,不仅与朝中权贵交往密切,而且深得天子皇后器重,曾经当众予以嘉奖赞誉。”郑仁基说道,多少有点儿扯虎皮做大艟的意味,但是也要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撒谎骗人,就是充了些水分罢了。
嗯,众人果然有几分动容了
别看山东五姓士族,平日自诩高门大阀,觉得皇族李氏,与关中高门陇西李氏,根本没有什么关系,血脉门第没有他们高贵,多有轻视李唐之意,不过这等高低言论,只是私底下说说罢了,要知道如今在位的是李世民,一代雄主,杀人盈野,谁敢嚼舌,多半是嫌命长了。
况且,李世民在位期间,励精图治,横扫突厥,声名显赫,可谓是四方臣服,百姓归心,天下大冶的气象已经显现了,这样雄才伟略的帝王,怎么不让人心感敬服,贵族子弟也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一向是他们的准则,而今天下太平了,自然开始谋划出仕的事情。
听闻韩瑞得到李世民的赏识,料想以后应该会平步青云,也不算是普通的百姓,心里的成见立时少了两分,虽然有点现实,不过现实向来是世家大族的生存之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的,多半败落了。
虞世南、欧阳询、李靖、程咬金、长孙无忌……与韩瑞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听到郑仁基娓娓而谈,众人沉默了片刻,一人开口说道:“好了,约儿成亲,虽然比较重要,但是事已至此,难道还要反悔不成,将就将就,也就过去了,而今最要紧的……”
“而今最要紧,却是朝廷修撰正义的事情。”旁人接口说道:“仁基,你在朝中,了解的情况应该比较全面,快些与我们细说。”
“是啊,好端端的,怎么要做这件事情。”
刚才是郑氏家事,崔姓几人沉默不语,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听闻此事,我们匆匆忙忙赶来了,只是听说朝廷准备将天下经书典箱,重新注释整理成篓,颁布天下,具体怎么回事啊。”
说起来,还是韩瑞好心惹下的祸事,自家的女婿,郑仁基当然不能撒手不管,带着几分偏颇说道:“我在朝中,终日忙碌政事,了解的情况也不多,只是听闻孔颖达等人,觉得几百年来,战乱四起,儒家经典散佚,文理乖错,不利于传播儒道,所以联合朝中学士,向陛下谏言,修撰经学义疏的结果,以利天下女人
一个青年笑道:“嘿嘿,真是好算计,修好之后,他们的宗派学说得以发扬光大,恐怕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
“住口,孔司业乃是当今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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