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撕扯不下。
虞溪的额头泛起细密的汗珠,能够看得出,他正竭尽全力克制基因和周眠对他的影响。
只是一切的克制都仅仅是杯水车薪。
对方的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叫他口液分泌、神经兴奋。
虞溪从未想过自己会像是一头未进化的野兽一般,因为眼前这个辗转于男人间的浪·货而疯狂兴奋、恨不得将对方吞吃下去才好。
他还能够清晰的想明白这是那浪·货故意离间他和二号的计策,因为对方担心他可能存在的勾引二号的行为。
可他现在无心想自己必然失败的任务,他浑浊的脑中全然是嫉恨。
为什么周眠向着庄池,明明他也可以,他可以赚钱、可以谋夺权势,他比原主更好看、他的身体健康没有疾病,他什么都能满足他。
为什么不是向着他?
虞溪最后是在一片鸣笛声中被唤回了心神,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强制性地锁住了青年削瘦的骨节,甚至叫对方露出了惊惶退缩的惧意。
卑劣的占有欲令他来不及想其他,他只觉得手下的皮·肉触感极好,比之羊脂玉差不了分毫。
他克制不住地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甚至动了动喉结,想埋头用舌尖舔·舐更深刻地去感受。
他终于不再否认对周眠的渴望,深黑的眼中写满了欲望,将那张柔和无辜的脸丑化地犹如淤泥。
庄池已经彻底冷下了脸,男人死死扣住爱人的手腕,冷声道:“虞先生,请自重。”
警报声刺耳的仿佛能够激烈通明的灯火。
迟到的理智让虞溪慢慢地松开了手,可他的眼依旧如影随形地紧跟着青年。
庄池将周眠拉至身后,温文尔雅的面具彻底被撕扯开,他展露出某种冷腥的戾气,对着眼前这个从前十分欣赏的青年道:“虞先生,您需要明白尊重二字如何写,对别人的爱人这样无礼,我想这次的合作也不必继续下去了。”
虞溪垂眼,竟如气虚一般,不置一词。
宴会上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声音比之针扎更刺痛:“听说他就是小三的儿子,他妈不知廉耻地上了虞家那位的床,现在他又光明正大的跟庄家那位的爱人拉拉扯扯,主动的往人家身上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能对小三的儿子又什么期待?虞家现在损失了庄家太子手下的这单生意,这私生子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我听说他之前还跟庄家那位太子爷走得近,别是存着勾引的心思,你别说,我都怀疑他是怎么回的虞家的了。”
虞溪一动也不动,好半晌才慢慢抬头,周围一切的言论都无法影响到他,他依旧柔和地笑着,只是唇色愈发惨白,隐约能窥见几分憔悴。
像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系统好半晌才敢出声道:“虞先生,您还好吗?”
虞溪微笑,半晌轻声道:“我很好,那孩子送了我一份大礼,我怎么能不还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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