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责任,肩膀上有重量。
蒋野想要的,池颜川从来都不知道。
就连腺体的伤口都再次破坏发炎,白溪几乎震惊于这样可怕的情况,若是再有一次,他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这样的情况,他需要看心理医生,再这样下去不会有好转的。”白溪没有和他开玩笑,认真的眼深邃的看着病例单:“这样的情绪波动已经不是正常人会有的情况了。”
“好。”
“我知道你不想找她,但是她说不定能有用,试试看吧。”他叹了口气:“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在白溪的眼里,他们好像还是曾经在一起玩,一起嬉嬉笑笑的兄弟,房间里的蒋野已经两次被他逼到生死边缘,时过境迁,一切都变得陌生。
“我一直对他很差,是不是…”
白溪几乎要一脚踹过去:“你说呢!”
他怕吵醒里面刚刚缝合后的人,压着嗓子像是看着扶不起的阿斗:“我看你是疯了!正常孩子在他肚子里都那么大了,流掉以后他不哭不闹完全不符合常理,你还火上浇油,你这…”
“况且蒋铮那个事,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骂你,赶紧让池颜欢回来,原来我和她是同期的同学,如果她肯帮你,还可以试试,至少让蒋野变成一个正常人吧!半死不活,我都看不下去了……”
听闻半晌后,池颜川靠在墙边思索了半分钟“我知道了。”
随后他拨通了电话,向楼层的阳台走去。
而池颜欢这人不是别人,是池颜川同父异母的妹妹,在大学专修心理,毕业后辗转多地做心理辅导后作为素材曾治愈不少应激障碍患者。
有趣的是池颜川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关系一直僵硬,而如今唯一留在老爷子身边的人便是池颜欢的母亲。
所以这么多年池颜川和这个妹妹是没有半分亲情的维系,甚至独占股权,至今池颜欢母女没有半分家产。
白溪看着在阳台打电话的池颜川没有半分犹豫的时候,他又转头看了看病床上的蒋野,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像是被明码标价,蒋野的生命流逝却在天平上加重砝码。
池颜川曾经的高高在上,作为一个alpha的骄傲变得黯淡,和蒋野比起来,他只有空而美的壳。
他有一种预感,蒋铮只是导火索,真正的烟花仿佛还没有到来。
两分钟后,池颜川回来,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劝说对方而来。
“池颜欢在国外,十天后会来。”略略低哑的声音饱含着复杂的感情:“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看他…”
“随时都可以,别再刺激他了。”白溪也算是松了口气,只要听见她能来,好像事情就好办很多。
晚上的时候,在市中心打扫房子的王嫂给他打来了电话,找到了前一阵子蒋野一直想要找到的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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