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这个要怎么比呢?”
“记得当初在逃亡的时候……”这是二王子非常不喜欢的一段回忆,不过他却不得不提起来,“有一次风言提议他去引开对方的注意,让你带着我先走,你竟然答应了,你还记得吧……”
“是啊……”威伯被二王子勾起了回忆,他答应了,是的,他答应了。那天晚上,他拿剑一次次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刻着风言的名字,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风言被人乱刀砍死的场景,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答应让风言去冒险。
但是,他不能不这么做,他身上担负着死去的所有的朋友的重托,他不能因为自己让自己的兄弟白白死去,让自己所有的兄弟全部白白的死去……
他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手腕,那一夜,伤口愈合了又被划开,划开了又再次愈合,他第一次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拥有那么强悍的自愈能力,他为什么不能一直痛楚。为什么不能因为痛楚而让自己忘记自己的无能,为了活命,他竟然要牺牲自己的弟弟……
“当时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呢?”二王子的声音好像由遥远的天边传来,威伯叹息一声,喃喃道:“我怎么可能为了我自己而让风言做那种事情?风言他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危险,却还是去做了……”
不过,二王子并不知道,虽然威伯不是为了自己而牺牲,但是也绝对不是为了他,他身上背负的不是二王子这个主子,而是那因为阴谋而牺牲的千千万万的兄弟。
而威伯也并不知道,二王子已经失去了让自己效力的理由,他已经把那所有含冤而死的兄弟全都背弃了。
不过,二王子也有自己的苦衷,每个人都有自己最重视的人,威伯最重视的是风言,必须无数的死去的兄弟加起来,才能比过风言的分量,而二王子,他所重视的人,却是他的父亲,虽然还有其他的考虑,但是此时二王子却一直在告诉自己,自己是为了自己的父亲才这么做的。
人一定要有理由才可以做一件事情,不是吗?
而这个理由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来说,都必须是说的过去的。
“到了,公爵大人请。”
这里是一个安置传送魔法阵的小屋,四壁没有任何的装饰,那朴素的样子让风言怎么也无法相信,一国之主的平阗皇会在这里。
内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当先走了出去,风言暗暗戒备着,走了出去。
一走出小房间,风言立刻知道自己在哪里了,这里是旧皇宫的一角。平阗皇登基前,曾经翻修皇宫,并按照设计师的建议改变了整个皇宫的格局,这里就是那被遗弃的皇宫的旧建筑了,因为被遗弃了,所以皇室人员正考虑把这里拆掉,更不会有什么人驻守。讽刺的是,现在此地已经成了流浪汉的大本营,一到晚上,这里就会聚集大量的流浪汉。
可惜的是,此时是白天,绝大部分的流浪汉都跑出去讨生活去了,留下的人肯定也被这些人清理了。
风言停下了脚步,冷声道:“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内侍竟然无声无息的倒下了,风言不用看,也知道他已经死了,而风言也不是在问他,他在问躲在角落里面的人。
“干什么?要你的心……”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声音千妖百媚,但是风言却不为所动。
“要我的心?”
风言没有打算逃跑,他知道就算自己逃跑也跑不出去的,正因为四周部起了结界,他才感觉到了不对。
而这结界已经割断了他和外界的所有的联系,甚至连和电绝土卫他们联系都做不到!
怎么办?风言心里快速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至少躲着五六个高手,而结界削弱了自己的感觉,让自己无法正确的感应出他们所躲藏的位置。
强行冲出?要强行冲出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自己应该在结界尚未完成的时候冲出去的,此时想冲出去,就必须把自己的背部暴露给隐藏在暗中的人,风言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坚韧,不可能经受得起一轮攻击的。
那么,和他们纠缠?
这更不是什么好的方法,风言想不到任何的办法可以通知外界,所以任何形式的拖延时间只能让自己的体力散失的更快。
不过,事情已经容不得风言再想了,一缕剑光划破了虚空,向风言的左颈削来。
没有任何的花俏,简简单单的一剑,却突破了几十米的空间,瞬间到达了风言的身边。
这是风言看到过的最快的剑!没有气势,没有招式,甚至没有灌注太多的元素,这剑唯一的优点就是快!
没有任何的法师能躲过这一剑,因为这一剑的速度已经远远的超越了法师那没有经过锻炼的反射弧,若不是风言拥有了暗日杖,并且研习了暗只执著,恐怕仅仅这一招就已经让风言倒下了。
快剑手绝对是所有的法师的恶梦,更何况这快剑手正是杀手组织专门培养出来刺杀高级法师的杀手!
“啊!”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结界内炸响。
风言兵刃不在手中,又来不及施展任何的魔法,此时唯有使用勉强属于魔法,却早已经融入了风眼的血液,成为了风言的本能的“驭风成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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