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送过来吧,我不能跟大家一起吃。”乌罗决定不理会这场由他们俩一块发起的疯话,而是吸了吸鼻子,打喷嚏很容易把病菌传播出去,他可不想到时候倒一地的人,然后想了想,又皱着眉头道,“你们最近也不要来找我,自己去忙自己的事。”
琥珀的眼睛里忽然蓄满了泪水,她忧愁而悲伤地询问道“乌,你会死?”
呸呸呸!
乌罗沉默片刻“不会,这只是小病,只是我跟大家在一起,他们也容易生病。”
琥珀的眼泪收放自如,说来就来,说没就没,一听只是这样,她立刻松了口气,转问道“那你要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呗。”乌罗叹气道,“不用太多,我吃不下。”
琥珀就点点头,起身去分配食物了,乌罗又在地上躺了会儿,他不是完全出不去,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山洞里还有婴儿跟孩童在,他要是突然一个喷嚏,唾沫星子溅到锅里去那多脏啊。
大概过去几分钟之后,小酷哥扛着棉被,辰带着食物跟碗进了乌罗的屋子。
等小酷哥完全走进来后,乌罗才发现棉被后面还有个阿彩,这个大姑娘被棉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乍一看还以为他们俩舞白狮队出来贺新年的,她刚从棉被里探出头来,就下意识道“好冷呀。”
春天转向夏天有一个过程,这个时候恰恰是白天开始回温,而晚上降温,乌罗估摸着雨季很快就会来了。
房屋跟山洞泥壁的厚度当然不能比,木头再严丝合缝也会有点空隙漏进来,再说还有个吱吱呀呀直漏风的门,他昨天晚上又没烧火,整个房子当然没有山洞那么暖和。
只不过房子也有山洞无法比拟的好处,比如说,再比如说舒适,还可以随心所欲地改造。
山洞里只留了些许使用的陶罐,辰他们一边用箩筐装昨天搁在地下室的陶器,一边询问乌罗道“乌,这里可以睡好多人吗?”
“不可以。”乌罗闷闷道,“这是我一个人的。”
小酷哥眨眨眼睛,不解道“可是首领说,大家可以出来睡。”
乌罗凉薄地欺骗小孩子“是啊,我就病了。”
三个孩子惊呼一声,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乌罗,乌罗看他们仨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了声“骗你们的。”
“骗?”小酷哥疑惑地看着乌罗,“什么?”
乌罗淡淡道“骗就是……”他忽然停滞片刻,脑海之中浮现出阎近乎讽刺的神情,觉得一句话滚在喉咙口,既吞不下去,又无法吐出来,半晌才道,“不,没什么,这里还没有造好,造好了之后,就拿来看生病的人跟受伤的人,所以不能住人,可以再造别的屋。”
不能接近病人算是半个常识,大家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只有小酷哥凝视着乌罗,他总觉得那个“骗”是很重要的话,可是不明白巫为什么不说下去。
是不能说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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