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冒儿说:“刘冒儿呀刘冒儿……”
大家都笑,王冒儿哭笑不得,说:“刘冒儿呀刘冒儿,你这个小姐,咋这么流光蛋呢?”
“哦!你说我是流光蛋呀!”
“不是说你是流光蛋,反正,你这个小姐说话……嘴巴……”
汪静这时插话,她一本正经地:“我听你们喊王冒儿。
刘冒儿,你们不是叫这名字吧?“
刘歆笑道:“你这个小姐,怎么这么笨?冒就是冒号的简称,什么叫冒号?领导——冒号。”
“那为什么罗老干部不叫罗冒儿?”
四个男人都笑,我也偷偷笑。
罗老干部说:“不准喊罗老干部。”
我知道这里面有典故,故意问:“罗老干部?为什么不准我们喊你罗老干部?”
“给你喊的罗老干部!”罗回头,像个老顽童,做举手打我们的样子,“再喊打死你们!”
“怎么不能喊?你是老干部嘛。”
四个男人又笑包括小杨在内,都笑得前仰后合。
“笑什么?你们笑什么?说出来我们听听。”我和汪静都一本正经。
不知道汪静知不知道那典故,不知道小杨告诉过她没有。
小杨说:“还听什么呀,小姐们,你们要从哪儿下车?”
“哦,我们到了。”
下了车,融融的暖意,一点点从我们褪去,冬天的夜晚,可真冷啊。
这个香港转内销的飘雪小姐真正令人作呕!
元月1日 星期四 晴
王雪自己找上门来,约我们一起,回老家去。
当着王志强的面我没好问她,回到家,关起门——我记者汪静的告诫,先是心平气和地问她:“那个李新禧,跟你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你看呢?”
“我看不出来,是不是你们在谈恋爱?”
“也算是吧?”
我看着王雪那似乎还有点儿幸福的样子,强压着心头的火气,继续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学校我们就认识了,他在农校,和我们对门。”
“他是农校的学生?哪一届?”
“八七级,那时候,他是学生会主席。”
“八七级?”那他多大?起码也有二十六七了吧。
“他毕业后,在农机公司,人家自己不干,辞了职,到CC公司。”王雪幸福地说:“他一到CC公司,没多长时间,就成了业务骨干,科长,经理,他们老总很信任他……”
“哼!他比那个张船……”
“他比张船强多了!”
“哪些地方强,你说说。”
“他特别能干,他能干,这还不行吗?”
“那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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