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尾调轻翘,也勾起阿戊的希冀,他将雁洄袖子扯齐,怕等会走动会碰到她的伤口。
山路又窄又崎岖,阿戊的背很稳,雁洄望着弄甲山离她越远,现实也越近。
“溶井更深处隐藏着多层发育的伏流,岩层久经冲蚀失稳,地下遍布溶隙,塌陷频生。水量涨变突然,流动过速生成风,所以风起水升,那么完整的补水排泄系统,为什么未被发现呢?”
“在溶井下面,我选择中间廊道,是因为那里也有血迹,不过渐被水冲没了,我摔落时试图抓石壁,发现很深的凹槽,潜水也印证猜测,水底遗留了一截铁轨,不知延伸到哪。而水上的轨道被拆除,有人特意隐藏。”
深山不存在交通工具,那只可能是矿区,矿洞里才有用以运输的小轨道。
或许都想到什么,雁洄没再说,阿戊也没回,他们彼此间沉默着。
之后,走到一片谷地。
“弄甲山不见了。”
话语里的失落,阿戊捧起了,“如果可以,我们找个时间,一起登弄甲山。”
雁洄倾近耳朵,阿戊重述一遍。
“时间不多了。”
“会有时间的。”阿戊低脸,蹭了蹭交握在他下颏的雁洄的手,“走了那么远,越到尽头,越要亲眼目睹。”
雁洄没作声,但阿戊知道她听清了。
“所以雁洄,在那之前要顾好自己。”
背上的人动了动,阿戊感受到一个更紧的依靠,那只烂得触目惊心的手抚上他脸颊,他贴近去拥有温暖。
无声胜有声。
雁洄给了住宿费,霞婶愣是不敢收。
等到天黑了,雁洄将钱放下,和阿戊离开。
绕路回地苏,雁洄他们不从正门进,而是选择爬墙。
趁着夜色,背包一扔,雁洄一个助跑、起跳、一攀,轻巧地翻上围墙,然后正当她准备跳下,院里有个人愣愣地盯着她。
“自己家干嘛要学贼一样翻墙?”
“走开。”雁洄手往外推,让林为宁靠边站。
林为宁抱着刚捡的背包,乖巧地移步。
雁洄纵身一跃,落地极轻,像是爬惯墙的。
随后墙头又跳下个人,撩起阵风,将红酒杯旁的香薰蜡烛给扑灭了。
好香……这季节哪来的野蔷薇花香,雁洄这才正眼打量起她那简陋的院子。hr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