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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也是东扯西扯地聊天,没什么重点,等青苗心情好点,雁洄说她该回家了,孕妇撞夜路不好。
青苗才看到外面星星都高了,忙起身,“我得回去了,我家婆又该说我了。”
“我送你。”
仍是离几米外停步,等青苗进了家,雁洄才往回走。
走回去关上榆木门,阿戊从院子踏进渔具铺,问雁洄,“人走了吗?”
“嗯。”
“是什么目的?”
“青苗吗?”雁洄解释说,“她那样单纯,能是什么目的。”
阿戊想了想,提醒:“她和农风丁才是一家人。”
雁洄背靠木门,低声地,在对自己说,“她是被利用的。……我没立场怀疑青苗。”
“吃饭吧,雁洄。”
阿戊给了台阶下,雁洄听话去吃饭。
洗完澡后,雁洄一直窝屋里画图。
阿公和阿巴都对鬼喊谷存在着默契,藏口不言,也没留下确切的资料。她将今天探潭底的成像记忆,手绘出来。
雁洄在巫境待的那段时间,身临其境地丈量过鬼喊谷,她现在就处于一个上帝视角:树木分布,吊楼位置,泉井下可能的伏流,一一对比,判定,画图补充。
特意圈出石林,树根,岩洞半侧山体这三处,雁洄勾出对应的旧瑶寨设置,潭底神秘的黑暗更具象了。简图潦草,她以为时间没过去多久,肩膀和脖子酸痛难抵,做伸展运动时看到书桌对面的阿戊。
“你在这多久了?”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夜鸟啁啾的叫声,回应了雁洄的问话。
在阿戊含趣的眼神里,雁洄啊了声,“凌晨了都。”
书桌明天还要用,雁洄没收,拖着脚步上床躺下,头半悬在床沿外,手臂倒吊,拉伸僵硬的肩颈。
阿戊常见她这样做,见怪不怪了,坐到书桌前看起简图。
“圈出的三处位置有什么特别?”
“我潜水时看到榕树根,位置应该离泉井不远。岩洞那边山体开裂,应是由内及外的过程,至于延伸到多深,还未可知。还有石林里成堆的白骨,也因着某种吸引。”
“你在推地下暗流的位置?”对于雁洄的思路,阿戊能逐渐跟上。
“是也不是。在深水区,要找被来亮抛丢的尸体,最大的可能是紊流水的产生点。”
说到来亮,雁洄吊着的脑袋往旁一侧,问:“如果尸骨真在那,那来亮是怎么抛尸的?他每天都要来往平浪村,以我们之前攀山越岭的经验,他根本不可能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将尸拖到鬼喊谷。”
她倒得脸充血红透,却还没事人样,阿戊说:“先找出尸体吧。”
“也是。”雁洄赞同,利落地翻身,头却抬得不够同步,脖子抻到了,唉哟唉哟痛呼。
“怎么了?”阿戊推开椅子,几步上前,手接住雁洄暂时动不了的脑袋。
“嘶~疼疼疼!扯到筋了。”雁洄按住脖子,身体一点一点地挪回床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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