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统计数据显示,天华成年男性平均身高约为172。十厘米的区间虽然有点大,但比较保险。风车不自觉踮了下脚,自己早晚也会长到这个高度。
烛:是。
小流浪把火腿肠吃完了,抬起头喵喵叫,讨好地蹭着他的裤脚。
一点:你穿着浅色衣服吗?
烛低头看了看自己,遗憾地耸肩。
烛:不是。
还剩两个问题。根据目前的数据,烛是一个平均身高、体型偏瘦、没有携带大型物品、穿着深色衣服的成年男性。小队伍开始分头行动,打算先圈出重点嫌疑人。
烛坐在长椅上,吸溜吸溜地吃起泡面。
红发女子从他面前走过,余光瞥了一眼,迅速收回。
穿着干净,不是什么名牌,材质一般,但还算整洁。不过衣领处的褶皱说明这个人要么居无定所,要么处在一个不需要在乎仪表的环境中。大概是新时代的流浪汉吧。
现代有现代的生活方式。虽然房子没那么贵,但是各种日常费用能把人逼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垃圾处理费,好一点的社区可以做到一周回收两三次垃圾,可是费用也很可观。住在廉租房里的年轻人如果不想付三分之一的月薪召唤无人机回收垃圾,就只能自己处理。于是相当一部分人选择偷偷摸摸把个人垃圾扔到公共场所,在政府加强打击力度、大幅提高罚款以后,这部分人也无计可施,只好不累积生活用品。
再极端一点的人发明了终极省钱方式,把重要的私人物品放在大型寄存站,按月甚至按年购买服务,自己则随便找个闲置多年的房子,溜进去睡一晚,第二天到公共洗手间洗漱换衣服,这样勉强维持着体面。空置房屋一般不会通水通电,如果打开手电筒,又难免引来他人注意,所以这种人多半练出一双夜视眼,在白天又常眯着眼睛,因为白天的光线对他们来说太过刺眼。
丹娜离开剧团后虽然生活窘迫,但也没有过过这种生活,不过,她有朋友确实是这样生存的。国家的孩子,或者,集体的孩子,在刚刚进入社会时没有抗风险能力,一个不小心,就会沦落到困苦的地步,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七人将广场逛了一大圈,他们已经搜寻了半个多小时,同样在广场上待了这么久的人可不多,一点最后给出符合条件的十七个人。时限将至,众人决定放手一搏。
最后两个问题。
丹娜:你吃晚饭了吗?
常年需要控制体重的她对食物的香气辨识能力极强。刚吃过饭的人身上会残存气味,像白衣服上的污渍。
烛:是。
丹娜将名单划到只剩五人,眉头一皱,那个流浪汉也赫然在列。
白犬对着这五人的截图踌躇一番,却没有提问,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
正停在那个流浪汉面前。
黑夹克、黑色工装裤的年轻人吃了一惊,仰头警惕地问:“有什么事吗?”
身高将近一米九、黑发蓝眼、有明显异国血统的男人问:“你吃土豆粉吗?”
“……”年轻人张口结舌,弱弱地问,“要是,我不吃……”
白犬又问:“那牛肉面呢?”
“……”年轻人忽然不再躲避,他笑起来,畏缩之色一扫而空,“好啊,你请客。”
双手空空的年轻人站起来,跟远处犹疑的一行人打招呼:“大家好,我就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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