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
彭拯发出了一声痛嚎,我感觉到肩头一滑,身子被拉得向后一拖,差点翻下山坡,我赶紧用小腿顶住掉到我们身下的大圆木,否则让这个大玩意从我们身上滚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根本顾不上满身是雨水和淤泥,我急忙返头骇然地问道:“小鬼头,你小子怎么了!”
“拷!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小鬼头了!大海哥,没事!我滑了跤!破了点皮!”
我偏头看到一脸夹着汗和雨水的彭拯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小子的手掌上沾了不少血迹,不过他声音还算沉稳,而且还知道向我提要求,终是让我放心不少。
“快上去!还有五分钟,你们必须完成,否则打背包回家!”
***宪兵们又在山上叫唤了,他们真存心把我们往死里整,我真的很想就把这根圆木扔了从此就不干。
可是,为了将要到手的荣耀,为了我们一直追求的目标,我只有强行压下了这个让人无比快乐的念头,我使出全身力气又把圆木提了起来,然后向彭拯说道:“嘿嘿!鸡巴毛还没长齐,不叫你小鬼头叫什么?找了女朋友再和我叫唤!坚持一下,就快到了,怎么说我们还是比较快的……”
“我晕,这死破地方那去找女人?哼哼,你不一样也没有吗?!”
叽叽歪歪的彭拯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发出了一声轻哼,然后向我提出了小声的抗议。
然后小家伙硬是咬咬牙把手上的血擦到了湿漉漉的裤子上,最后向我望了一眼,示意我一起使力,我们们再次将圆木找到了肩上,脚步蹒跚地走了起来。
此时天空下着雨,四周一片阴暗,周围都是泥泞和湿草,在这一片约五十米的山坡上,我们所有的学员正艰难地在这块地里和老天作斗争,身上还要背着巨大的圆木,还要忍受着边上宪兵的喝骂,我们走几步滑一下,甚至有人的都滑下过去二三次了,但又顽强地再次爬了上来。
今天已经是星期五的下午了,从今日早晨‘周屠夫’向我们大声宣布之后,旷连长的话终于得到了确认,我们的正式考核终于来临了,七十六个尖兵将要接受人体极限的考核,真正的残酷淘汰赛终于到了。
要命的考核让人听了就大脑皮层发麻,纵是我们经历过了这么多折磨,可听到教官们天马行空的考核构思之后,我们再发出了绝望叹息。
今日上午我们已经进行了五百米障碍,十五公里全装越野,器械训练等等一系列的考核,但我们没有休息的进间,过了七个小时,我们已经又爬到了这片山坡上来进行体能的一项测验,我终于知道了人体极限的定义是什么了,‘周屠夫’的作法就是想榨干我们体内的最后一点油水,看能不能再弄点荛头出来。
除了早上的考核集训动员时给我们带了不到四两的干粮之外,我们将在二天一夜,三十六小时的考核时间内不会再任何伙食供应了,而天公同时不作美,在这个要命的时刻突然大雨倾盆,简直是在我们重创的伤口上再狠狠地洒了一把盐。
“*****,这些家伙到底是要活的,还是要我们死?”
彭拯忍着痛,咬着牙在圆木的另一边,我们使劲地扛着大圆木向山坡上爬着,这个死鬼天气,好像就是故意在我们作对,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正在前面神气活现叫唤的宪兵嘀咕了起来。
“妈的,死也要死要考核线上,彭小子,咱哥俩拼了!”
我死命地抓起圆木,尽量不让它掉下去,可这东西实在太滑了,顶得我的肩膀和头难受不说,就算换到大腿上也支持不了多久,但还好我们走在前面,五分钟的时间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处在第四名的位置,前面的第二位就是旷连和王玉龙了。
圆木长约一米五;粗约四十厘米,被水浸泡的黑乎乎的木头,不用说都无比的沉重。
再加上木头被水一泡,树干表面上的苔藓就会变得极为滑腻,一个不留神,它就会从我们手中滑落,上山和下山都要无比的小心,弄不好两人都要吃大亏。
所以我们要么就用两手球抱,再加上腿上的顶力,配合着向前;
要么就是两人用单手抱着圆木,用手、肩、头一起将他围起来,用腰劲支持,两人合力向前走,才可能站得住,才可能走得动。
直不起腰,抬不起头来,这样的方式让我们无比的费力,再加上脚滑路难行,如果可以让我们选择,我愿意再跑一个十五公里的重装越野,也绝对比这个项目轻松。
因为知道将在三十六小时内,我们可能会进行持续的考核,教官们并不会给我们多少休息时间。
所以很多学员竟想保持好体力,又想一次完成,竟然胆子大得开始就选择用力向上硬冲。
可是完全忽视了天气影响的路面状况,和我们前段日子扛圆木上山完全是两回事,二个尖兵还从半山坡上摔倒,滚出了十余米,圆木一直掉到了山底下。
他们不得不再次重新上山,此时反而落到最后面,五分钟之内要到山顶,我看他们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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