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未完成的拼图,一起看她收集的电影,听裴弋缓缓将商场沉浮说得趣味横生,平淡地一日三餐,坐在书房消耗一整个午后黄昏……
兴致而来,她可以演奏一场钢琴曲,裴弋便在一旁笑看着她,冷淡的眉眼带了浅浅的笑意。
她们在夜晚相拥而眠,在清晨互道早安。
美好得不可思议。
这日,裴弋的祖母没有打声招呼突然上了门。
看见程栀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这位已经年过七十的老人惊了一跳,眼里满是心疼:“哎哟,我的囡囡,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难怪裴弋不让我来,我就说这都月底了,栀栀怎么还没来看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和姥姥说?疼吧?”
程栀眼眶涌起一阵热意,轻轻拥住老人:“姥姥,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过几天就能走路了,和之前一模一样。”
裴弋在一旁,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程栀有些心虚,已经二十多天了,每天仿佛生活不能自理一样被抱来抱去的,她昨天想着从床上到厕所,大不了一直扶着墙挪过去。
只是刚下地就被抓了个正着。
不过姥姥也不好糊弄:“骨折没有两个月哪能下地走路?”
她直接拉过裴弋,“你好好看着栀栀,她一看就不老实,想偷偷做坏事。”
程栀睁大了眼,“姥姥,哪有?”
她有些不可置信,这还是裴弋姥姥第一次拆她台。
自从三年前,她和裴弋结婚后,这段婚姻最受到欢迎的便是在裴弋姥姥处。
不知为何,可能是对了眼缘,裴弋姥姥特别喜欢她。
便是在之前两人协议婚姻期间,她和裴弋半生不熟时,裴弋便不止一次发出疑问:“为什么姥姥看你好像才是一个亲孙女,我倒像是抢了她掌上明珠的混小子。”
固然是夸张,但彼时刚推脱无效收下了姥姥当年嫁妆的程栀,有些心虚,并且觉得说得有理。
然而此时,姥姥毫不客气地戳穿她:“都是年轻姑娘过来的,栀栀这副表情就是想不乖啦。”
她笑眯眯的:“不过裴弋在,我让他看着你。”
裴弋眉梢挑了挑,附和道:“姥姥得教教我,程栀她什么样的表情是想做坏事了?”
程栀拉过姥姥的衣袖,语气软软的:“姥姥,不许告诉他。”
裴弋觑了她一眼,没有计较:“姥姥,你想我们了就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大老远地跑来干什么?”
姥姥闻言便有些不开心:“你姥爷当年都不敢管我,你小子还管得这么宽。”
程栀偷笑了笑,还是为裴弋解围:“姥姥,裴弋担心你呢。”
姥姥便又开心起来:“我知道是我们栀栀担心姥姥,这小子平日里忙着工作,都没空理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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