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歌洗过澡,只穿一条小内裤,在衣柜前选衣服。
李牧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他精瘦的背影。岳人歌有一副好身材,宽肩,漂亮的背肌随着手臂的动作一起一伏。线条流畅,直收到腰间。他的腰偏偏还细,仿佛所有的力量收束于此。窄窄的凹谷下是被裤子裹得严实的臀,李牧盯着岳人歌晃来晃去的小屁股,忽然想起他们今天采收的那片位于山坡上的葡萄园。
岳人歌有个毛病,挑衣服能挑半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以理解,但李牧等得头发都干了,感觉有点不能忍。
“随便拿一套不就好了。”李牧原本靠在床边,现在决定亲自出马。岳人歌只觉得身后有热源靠近。李牧也才洗过澡,发梢有些微的潮润,没穿上衣,和他贴得极近。岳人歌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几乎就是把自己缩在了李牧怀里,“不行,不能随便穿。”
“又不是见客户。”
见蒙德先生那次,也没见他如此费心。
“我是说,你随便穿都是好看。”岳人歌笑着,低着头,把刚才拨拉一遍的衣服又重新看了看,“这回啊,是不能让你太出挑了。我们家的亲戚多,哪个国家的大爷大妈都八卦。要是他们哪位不小心看上了你想把女儿许配给你,我该怎么办?”
李牧无语。
岳人歌的脑回路他摸不清,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很在意。这也许就是吃醋,李牧想,怕自己被人给抢走了。可现实中哪有那么多人来抢他?李牧想,jean先生的爱情故事,在这片土地上,也不过发生了一次。
李牧笑了,“那我穿花裤衩去。”
岳人歌又轴,“这可是舞会。”
“那我干脆别参加。”李牧看着岳人歌漂亮的脖颈,皮肤细腻,长发已经盘起来,只有细小的绒毛飘着,真如天鹅一般优雅。他吻着岳人歌的脖子,声音含糊,“我就在房间里待着,你看怎么样?”
手已经不安分地顺着腰腹往下滑,岳人歌还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些天他们确实太累了,采收这件事,玩似的体验一两次还好,连着几日鏖战,根本是要把人榨干,吃过饭洗漱完躺着什么都不想做。两人本就分房睡,憋了许久,谁也不提。偏偏此刻如同星火落入草垛里,风也静默,天边染了一片绮丽的红霞。
大家都在楼下忙碌,门锁着,离舞会还有一个小时。
岳人歌握着李牧的手,缓缓往下探去。
“速战速决。”他说。
“快不了。”李牧低声笑,“你一向是知道我的。”
等两人衣着整洁到了楼下,迎头便是jeanne的一句痛骂,骂的当然还是岳人歌:“就那么几件衣服,还挑?”说着又帮岳人歌正了正领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岳人歌笑嘻嘻,“晒的,你也知道,今天太阳很大嘛。”
岳人歌当然不会说他们还充分利用时间压低声音激烈运动了一番。诚如李牧所言,快不了,甚至最后还控制不了,害得岳人歌又洗了一次澡。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李牧,李牧低头轻咳了一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好小子,最近演技大涨啊。
jeanne没有心思去揣摩儿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转头支使几个雇工帮着在做最后的场地布置。前院浇灌了水泥,地面抹得平整,原来是临时停车的地方,现在车都已经挪到车库去了。两旁是临时搭起来的长桌,铺了紫罗兰色的桌布,上面已经摆了各色餐点,苹果派椰子挞栗子蛋糕——那是妈妈和jade忙碌了一整天的成果。
日薄西山,天渐渐变成了深海蓝。远处的云霞已经淡了,园子里的灯亮了起来。从远处街道上时不时传来“滴滴”的车笛声,整个弗朗庄园灯火通明,岳人歌家的亲朋好友们全都来了。
jean,jeanne,jade,岳人歌,当然还有李牧和小长工,整齐一溜地在门口欢迎。先来的是个胖老太,一见岳人歌便张开胖乎乎的胳膊紧紧搂住了他。岳人歌在老人家丰满的胸怀里险些窒息,等他喘过气来,才跟李牧介绍:“这是我的婶婶,她最喜欢我。”
看得出来。李牧笑,法国人热情奔放,明明都住在附近,时不时串个门,竟然还弄得像是久别重逢。
亲戚们都是本地朴实的农民,岳人歌是今晚的主角,满脸堆笑地被长辈们又掐又揉,问的无非是怎么又瘦了这次要待多久什么时候打算再回来以及谈女朋友了没有?
地球村就是这样,万变不离其宗。李牧站在岳人歌身旁,除了笑,以及卖弄现学的几句法语,没有别的功能。偏偏漂亮的脸蛋是世界通用绿卡,好几位胖阿姨拉着李牧,看了又看,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法语,请岳人歌帮她们翻译。
“阿姨说你一会儿要多吃点。”
李牧:???
看到岳人歌狡黠的笑意,李牧知道这字幕是被善意地替换了。
适当的无知可能真的能避免烦恼。
李牧也冲他笑,真是笑得灿烂生辉。弗朗庄园来了个漂亮的亚裔男孩,据说是leo的朋友,顿时传遍了整个亲戚圈。
jeanne和jean忙着招呼客人,临时借宿的雇工们也有幸参与了今晚的盛宴。红酒炖牛肉依然饱受好评,jean大方地拿出好几瓶陈年佳酿,开瓶的声音引起人们一阵欢呼。小孩子们捧着甜点跑来跑去,妈妈们尖声叫着,试图让她们的小宝贝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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